斯内普说这句话的神态就是明晃晃的质疑，不过哈利也没打算冒着被丢进坩埚的危险忽悠他，老老实实道∶“我们在练习咒语。”

“那么，什么咒语需要深夜两个人去有求必应室练习？”斯内普的重音放的很准，哈利摊开手装傻∶“如果您愿意白天在教室里公开授课的话，我们就不必这么做了。”

斯内普没接话茬，他扫视着哈利身后装着稀奇古怪材料的玻璃罐，好像在挑选哪个能把对方塞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是守护神咒，教授。”哈利摸摸鼻子，可耻地怂了，“您应该知道，魔法部虽然撤回了乌姆里奇，但是可能会派一批摄魂怪过来吧？”

斯内普俯视着他∶“我假设你没有中夺魂咒，还记得在魔法部发生了什么，就不该再去接触马尔福——以这种拙劣的理由。”

“您会教他对吗？”哈利说，这时候他又一点也不把斯内普的警告放在心上了，见斯内普不耐烦地点头，还要作死地追问，“后天的黑魔法防御课还是您代上吗？”

多年应聘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未果的斯内普冷着脸，把不知死活的救世主丢进了走廊。哈利也就随口一问，没指望斯内普真和和气气告诉他西里斯的下落，反而因为帮德拉科定下个免费家教，他心情还不错。

哈利非常自然地爬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想要去大厅看看能不能赶上午饭，门却突然咔嚓一声开了，斯内普正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皱眉。

“我忘记跟您说再见了吗？”哈利像犯罪嫌疑人似的贴墙站好，斯内普把东西放在地上，他已经能够完全屏蔽这个戏精的即兴表演∶“我可不希望再见到你，另外，事实已经向我们证明了虽然你的脑子和巨怪相差无几，身体却并不比它强壮。”

止血、消炎、愈合，唯独没有镇痛的，天真的魔药大师总以为疼痛能让救世主长长记性。哈利耸耸肩，他自觉刚才控制的很好了，落地时绷紧肌肉作为缓冲，步速甚至比平时快一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种急于挨骂的态度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虽然一开始思路不太对，但他被丢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缩腿，这结论就出来了。

大厅里人比想象中要多，庆祝乌姆里奇离开而彻夜狂欢的大有人在，双胞胎公然拿黄油啤酒和他碰了个杯∶“你太棒了！”

哈利喝掉杯子里的牛奶，加入欢呼雀跃的人群。他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帮助别人的感觉，而是左右他人情绪的感觉。回想起麦格教授面对乌姆里奇时说的话，他将此归结为常规的控制欲。

吃饱喝足以后，哈利朝图书馆走去，他准备整理一份名单，现在食死徒的势力扩张，必然会侵害到其他家族的利益，而且一部分食死徒因为之前的明哲保身被排斥到组织的边缘，这些都是可以拉拢的力量。

但赫敏已经先一步到了那里，哈利看到她身后罗恩抱着的那摞书，就明白对方和自己的想法差别不大∶“还有哪几个没查过？”

“庞弗雷夫人同意你出来了？”赫敏报了几个家族的名字，怀疑地打量着哈利。后者一脸坦然∶“当然，难道我自己溜出来吗？”他从罗恩那抱走一半书，得到对方感激的眼神。

三个人在远离平斯夫人的那边坐下来，主要是哈利和赫敏在讨论，因为罗恩坚定地否决每一个斯莱特林的可靠性。“我们需要的只是搭档，不是朋友。”哈利不得不解释道。

没想到赫敏突然倒戈，问他∶“搭档和朋友在你心目中有什么不同吗？”女生常常把这种感情上的事看的很重，如果你次次回避，她们就会选择自己早已揣测的答案，并且坚信不疑。

“搭档是利益相关而协同作战的临时性的朋友？”哈利少有的认真起来，然而赫敏反而失望地放弃了这个问题，继续翻书，时不时在羊皮纸上记下些什么。

第一次惨遭否决的哈利悻悻地跟罗恩说起伏地魔可怕的样子，从没有鼻子的脸到全是裂纹的皮肤，直到旁边偷听的几个人忍无可忍地发出尖叫，大家一起被平斯夫人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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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鸽了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