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被表情包聊死的过了五分钟,束君策抱着手机,仍在回味着吴缅的语音。
刚跑完的声音沙哑着,混着急促的喘息,即使吐槽也鲜活得要命,在自己耳边一蹦一蹦的。束君策连听三遍,再重播时,显示已经撤回。
“吴缅是故意对我冷眼的。”他回想起初中,那时吴缅就没有让自己有接不上不上话茬的时候。
一阵苦味涌上心头,抓心挠肝,他甚至想质问为什么要对自己横眉冷对。
然而束君策只是松了松校服的扣子揉了揉眉心,“我颠来倒去思量那么久才彻底接受的事,烦别人不好吧?”
来也匆匆的少年时光,记忆总是和荷尔蒙消散的一样快。
有些话一时堵住,再也没有说出去的底气和理由。
“六年了。”束君策盘算了一下与吴缅一个班的时间。
时间与感情不仅不成正比,反而像乘着相悖而驰的列车,渐行渐远。
他日看到分班表时,熊浚培狠拍了下吴缅的肩膀,咋咋呼呼地嚷嚷:“缅缅啊,缘分!咱又一个班了,果然我们是天造地设!”
一旁默默观望的束君策,突然有些嫉妒。
六年又什么用呢,他已经不像初中那时天天揽着自己的肩膀,捡着宝似目露贼光地盯着自己看了。
甚至高三重做同桌之前一个班见面,都特意冷面擦肩而过。
眼前横亘着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束君策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
他试图智取。在他不断努力下,周围炖他们cp的腐女天天YY得兴高采烈。
每每他一脸期待的掉过头来,那群姑娘瞬间缄口不言,一下从龙腾虎跃到安静如鸡,顺便喜提否认三连:“不存在,完全没有,班长别在意。”
左邻右舍接话即快,否认三连由三个不同的人说出,严丝合缝到他压根找不见话头插根针,只好转身默默微笑,继而努力刷题。
他不明白这时为什么大家都悄无声息起来,这种尴尬的氛围波动他有140智商的神经,使得一同心绪不宁起来“继续讲不就好了吗?吃不着猪肉还不让我听听猪叫吗?”
他抬头看着吴缅等他发话,却见他冷脸烦躁地对身后姑娘说:“没有根据的话别乱说,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