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一切都结束了,很明显伏地魔决定逃走了,哈利试图从雕像后面出来,但是邓布利多吼道:“待在哪儿,哈利!”
邓布利多的声音里第一次透着恐惧。哈利不明白为什么: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啜泣的贝拉仍然困在女巫雕像下,新生的福克斯在地板上柔弱的叫着。
突然,哈利的伤疤裂开了——好像有人狠狠地把刀锋沿着那里插下去,这是难以想像的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离开了大厅,他被一个有着红眼睛的人盘绕着,他们连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哈利不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体在哪里,或者他们成了一体,由痛苦相连着,他逃都逃不掉。
这时,那个人说话了,他用的是哈利的嘴,所以在极度的痛苦中,哈利觉得他的下巴在动。
“杀了我吧,邓布利多。”
“如果死没有什么,邓布利多,那么就杀死这个孩子吧!”
但随后另一个声音挣扎着爬出了他的喉咙:“如果混血种确实卑贱,汤姆·里德尔,你为什么不首先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有时哈利对伏地魔本人和他的势力甚至是同情的,因为他们总是执着于一些事,几近疯魔。当你想激怒他们,就去抨击他们的理念;当你想摧毁他们,就去碾碎他们的信仰。
毫无疑问,触觉、嗅觉、触觉都被剥夺了,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躯体被占据了,菟丝草似的东西越过躯体缠绕在他的灵魂上。
突然他得到了释放,从高空中猛地坠落,感受不到风也感受不到痛,等他稍微反应过来,就剧烈地颤抖着,好像那团惨遭毒手而蜷缩起来的灵魂正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慢慢地舒展开。
然后,大厅里有了声音,或者他终于恢复了对声音的感知。哈利睁开眼睛,看到西里斯的面孔离他仅有几英寸远,那种复杂的眼神仿佛一声沉重的叹息——很难形容究竟因何而生、为何而来,但即使是人类的情感互不相通,也能明白真切的悲哀。
也许西里斯直到现在才忽然明白,霍格沃兹可以是任何人的安全港,然而他的教子始终需要在风暴的中央。以后这样的情况可能还会出现无数次,并不是一个人冲锋陷阵,另一个人就能岁月安稳。
“你还好吗,哈利?”邓布利多的白胡子出现在他晃动的视野里。
哈利努力稳住自己的手让它不像老年帕金森那样抖个不停,勉强按住太阳穴;“您打败了他?伏地魔逃走了是吗?”
“不,他确实暂时离开了。”邓布利多严肃地摇了摇头,声音却很温和,“但只有你才能彻底打败他,像那个预言里说的那样。”
大厅里挤满了人,地板映着墨绿色的火焰,男巫和女巫在屋里走来走去。当邓布利多把哈利拉起来的时候,他在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雕像旁找出了惊呆了的康奈利·福吉。
他忍不住扯着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现在你得带走那只粉红色的无尾目蟾蜍科动物了。”邓布利多象征性地阻止了他一下。
“我的天?竟会在这儿!在魔法部里!”福吉长袍里还穿着睡衣,大口地喘着气就好像他刚跑完好几英里似的,“邓布利多,你,你得详细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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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复习!绝对复习!停更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