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棺盛财。
而且还是常人不可想象的财富。
哪怕是作为江东顶级士族子弟的陆儁都被震撼。
由此可见,这一尊棺椁之中,有多少财富,又能养活多少人。
而于帅帐之中。
邓芝为了不让孙权等人生疑。
并未召集各处的监县令使,仅以军卒传公文而部署。
大量的人,持着公文代行巡营之事,不断朝着孙权等人休憩之地靠拢,而邓芝则是于戌时,以查阅海船之名赶赴船坞。
军帐之内。
孙权捻着一枚玉符,眼中闪烁着狐疑之光。
帐下,孔竺,刘祥二人昏昏欲睡,时不时望向帐外。
“公子。”
“还是早些休息吧!”
孔竺撑不住起身劝道:“明日,我们还得乘坐舰船入海!”
“不急。”
孙权摇了摇头。
刘祥无奈道:“公子,某记得子初写过一份信笺,劝谏主公入山,而不是入海,为何我们要入海啊!”
“入山?”
“又能活几日?”
孙权眸子一凝,说道:“大汉筹备四州之战数年,动用的人力物力比伐灭袁本初还要多,可见并非是收复疆土,而是要彻底耕治,山中的贼匪亦要被清剿,久居山中的人,更要被迁出编户入册,况且诸位能抵抗瘴气毒虫吗?”
“这。”
刘祥顿时羞臊不已。
“不对。”
“还是不对。”
孙权起身犹如大人一般负手徘徊,问道:“邓芝祭拜子初先生时,说了什么?”
“无他。”
“尽皆宽慰之言。”
刘祥摇了摇头,觉得孙权有些魔怔了。
自从离开横江津以后,见谁都觉得是监州尉的暗间,更是匆匆把自己的亲子葬于秣陵之外,用棺椁承载大都督府私财,还让自己装出丧子之痛,真是没人性啊!
“不对。”
孙权眸子一凝,冷声道:“他可是没有问过子初先生因何而死?”
“刷!”
孔竺脸色顿时大变。
刘祥则是疑惑道:“战场之上生死勿论,巴儿死去之因,很重要吗?”
“你言呢?”
孙权从兰錡上取下一柄短剑,恼怒道:“他原本就是一个解烦校尉,是子初先生掌权,才逐步擢为左部督,更是被子初先生送往泾县救了兄长,因功成为如今的大将军,此恩情比天高,比地厚,焉能不纠死因,许复仇之誓!”
“少将军。”
刘祥苦笑道:“如今,各处都在交战,他为一军主将,焉能因为私情而乱了军心,再说还去祭拜了灵柩,转身便安排千余人驻守,让某来休憩!”
“蠢货。”
孔竺汗毛乍竖道:“驻守灵柩,需要千人吗?”
“士族之人。”
“这总不能是间吧?”
一时间,刘祥心中也开始打鼓。
邓芝,焦礼实在太知礼了,让他难以相信二人是间。
“先去灵柩。”
孙权心中愈发不安,抽出短剑道:“不管邓芝如何,先用我们的兵卒,换人去守着灵柩!”
“诺。”
孔竺,刘祥神情忐忑的应下。
“三位。”
“欲往何处啊?”
还未等三人有所行动,帐幔猛的被焦礼掀开。
而于帐外,已经有监州尉卒,陆家之人杀入鼾声四起的军帐之中,对着卸甲休憩的军卒下手。
惨嚎之声,回荡于大营上空,惊醒不少将卒。
“焦作卿?”
孙权含怒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