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季夏仰起头，抬眸仰视着望着纪宸骁，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带着些许骄傲和狡黠。

她哭过，刚刚又大笑过，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盛着水汽，还有未散开的笑波，就这么自下而上专注地看着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

就好像，天上人间，她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最虔诚的信徒。而你，是她的神。

男人也是有虚荣心的，他们希望自己被爱、被需要、被盲目崇拜。

这一瞬间，纪宸骁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弈凉房间时看到的那一幕——弈凉在吻季夏的眼睛。

现在，他忽然理解弈凉了，因为，此时此刻，他也有这个冲动。

纪宸骁怔怔地看着季夏，动了动干涩的喉结。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吗，原来我这么爱你？”

季夏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一边儿苦哈哈地回忆着自己刚开始接近他时悲惨的状况，一边儿得意洋洋地吹牛：

“是啊，当初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你差点没跪下来哭着求我呢！”

说完，季夏也自觉自己吹的牛皮有点大，清了清嗓子，继续：“咳，你都不记得了是吧？没关系，我一点一点慢慢讲给你听。说不定听完你就想起来了呢。”

“不必，”纪宸骁忽然出声，打断她，“要想起来的话，还是这样更快些。”

说完，还不等季夏反应，纪宸骁忽然俯下脑袋来，堵上了季夏的唇。

在纪宸骁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二次和季夏接吻。第一次，就在不久前，是季夏主动的，他忍得辛苦。

这次，他完全放开了手脚，原本公主抱的姿势也渐渐变成了，他将季夏抵在墙上，双手扣着她的腰，从青涩到熟练，放肆地攻略城池。

一吻毕，季夏差点儿没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