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刘紫月算计走闽地军饷一事,皇上憋着一股子狠劲,动用许多暗中力量,给贤王府四处点火。贤王妃设计算计他的军饷,他也设计算计贤王妃劳心劳力,算计着她与腹中孩子的一尸两命。有花眼草的相助,他相信他能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皇上沉思片刻后,命人唤来皇商秦湛与李右相。一介妇孺,还是即将临盆之人。他还不信了,玩不死她。刘紫月不肯交出贤王府,哼,不识好歹的女人。
这日贤王府京郊别院中,刘紫月站天在四季花木阵外恍神。龙一抱着一叠折子走了进来,神情凝重地来到刘紫月跟前。只见刘紫月身着绣白色梅花对襟棉绫褙子,下衬同色梅花缠枝纹百褶裙。即将临盆的她,四肢比孕前更加纤瘦,只是肚子高高隆起。王爷,舅老爷相继出事,王府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出,王妃一介怀孕的妇人主持着偌大的贤王府,应对方之敌,真真是难为他了。
“王妃,这些是封地最新送来的。”龙一抿嘴道。
刘紫月扫了一眼封地送来的折子:“看来皇上是卯足了劲跟本妃较量上了。皇上是越来越小气了。”
龙一出于担忧忍不住多嘴道:“小神医至今下落不明,王妃保重身体要紧。”
刘紫月眸光微闪,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小伎俩。放心吧,本妃自有应对之法。”接连两次大动作,当庭在朝堂上揭皇上的底,直问到皇上脸上是否要卸磨杀驴。皇上怕寒了功臣的心,只得咬牙忍着吐血之痛安抚贤王府。这回环皇上也学聪明了,知道对她迂回行事,轻易不肯再留下任何把柄。
“去,将咱们手中掌握的李右相构陷西北常家大房通敌叛国的证据想法子拿给皇后。皇后会明白,李右相身后站着谁。最了解敌人的,往往是他们自己人。比如夫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顺带咱们该为王府的损失讨些补偿。”刘紫月浅笑。
幽冷的寒风吹起,一片枯黄的树叶在她的脚下零落入泥。刘紫月轻拢衣襟,慢条斯理地转身进院。皇上的迂回行事有迂回行事的弱点,她自有破敌之法。只是……
刘紫月勾唇轻笑,眼眸微眯。只是皇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与她腹中的孩子,她总要还他以颜色。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她依葫芦画瓢原样还回去,利用皇后斩去皇上臂膀,引发夫妻矛盾,让他忙死。希望皇上不要太感激她。
龙一抱着折子,看着王妃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抖。王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皇上自求多福吧。
午膳后,刘紫月更衣整装来到小院后花园中的假山这边。她打开假山阵法以及隐蔽机关的开启后,缓步走入密室。密室很黑,墙上悬着灯笼,刘紫月将它拿下。转过蜿蜒狭窄的山岩石洞,走过大石彻成的石阶,绕过万箭大阵,穿过隐蔽石墙,走进一个视野开扩,灯火通明的密室。
密室时,站着一个身着青色暗纹直缀的男子,他见到刘紫月过来,便拱手作揖施礼。
“见过王妃。”男子道。
“免。”刘紫月坐于密室内正墙《猛虎下山图下的交椅上。
男子直起身子。一张略有些国字的脸在密室内辉煌的灯火下,略显红润。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京都驿馆的黄敏德。
“知道本妃为何唤你过来。”刘紫月手点着桌子,淡淡地扫了一眼黄敏德道。
黄敏德点头:“王妃要用属下。”
“哦,说说看。”刘紫月道。
“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临盆在即,王府诸事繁杂,暗处敌人尖牙利爪层出不穷,王府危机四现,王妃需要帮手。”黄敏德如实道。
刘紫月淡然轻笑:“你倒是明白。”
“只是属下肩负驿馆之职,冒然仓促离开投效贤王府,恐引来天家怒火,反而对贤王府不利。”黄敏德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