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身躯陡然靠近,让霍宁都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他那游离的神智回归自我,季逐钧早就已经把他的手按在墙上了。
霍宁:我觉得我现在有那么一丝丝的危险。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现在这姿势不太美妙,可惜半年前他就打不过季逐钧,在家里瘫了半年那就更打不过了,因此他也就懒得再挣扎,只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季逐钧。
他的眼睛特别漂亮,特别是在月光下,好像是剔透的琉璃,流转着温柔的光。
这是第一次,萧客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季逐钧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突如其来的激动,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不能把人吓跑了。
然后就直接啃上了他一直看好的霍宁的锁骨。
感受着锁骨上传来的濡湿触感,霍宁心如死灰:看吧看吧就知道,每次和姓季的撞上就没有好事。
“在想什么?”
十分不满于他的走神,季逐钧咬了一口修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满意于他的吸气声,停下动作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好像一秒钟从霍宁的眼睛中离开,都十分的令人不开心。
霍宁也是个神人,被人非礼了这么久心态也没崩,只是扭头遥遥的看着挂在天边月亮,语气很平静:“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来问你,你在想什么?”
男人十分不满的捧着他的下巴把脑袋摆正看着自己,这幼稚的举动成功把霍宁逗笑了。
“如果我是个女的,现在做的事情就不是在这儿看月亮了。”
“如果你是个女的,那么现在你就不应该是在这儿,而是在我床上。”
他的语气低沉而透露着愉悦,让霍宁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今天零点才成年,你要是真的对我做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么季先生,您这就是猥亵未成年少女。”
“所以啊,”季逐钧又贴近他的耳畔,低语道,“今天的零点之前,你可就别想从我面前逃脱。”
霍宁笑了笑,笑完又绷着一张脸和季逐钧面面相觑。良久,他伸出手拉住季逐钧的领带,用力的往下一扯,重重撞上了他的唇。
“那么,请问季少爷是否有兴趣,带我私奔呢?”
“荣幸之至。”
低语消失在贴合的唇畔,季逐钧半阖上眼,隐藏在黑暗中的是无尽的占有欲,与满足感。
他的萤火,他的光,终于肯安然的折服在他的手心中,被他所拥有。
这一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舞会很快就要走到尽头,按照萧家的老规矩,在客人散场之前,主人家都会发表一通讲话,大意是招待不周请多担待。萧父有意将霍宁推上萧家为来掌权人的位置,因此这个机会他特意想留给霍宁。可是谁知道,所有仆人找遍整个老宅,就是找不见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后台一度陷入混乱,最后还是萧父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进行一场脱稿的临时表演。在所有人匆匆忙忙找霍宁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那位不请自来却吸引所有人注意的季先生,也不见了。
大约只有洒落在阳台的月光和摆放在栏杆上的酒杯才知道,在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之后,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反正不是什么容易发现的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