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沈凌舟伸开双臂抱住他：“感觉你今天很累？”

程逸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开个会有啥累的。”

沈凌舟捧着他的脸：“我能看出来的。程队，累就歇歇，注意身体。”

程逸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半晌，说了句前后不搭边的话：“我可以再努力一下。”

沈凌舟眨了眨眼睛：“嗯？”

“没事。”程逸转头打开电脑：“我……还有事。”

“好吧。”沈凌舟绕过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自己去练。”

程逸唇角一勾：“嗯，加油。”

看着沈凌舟蹦哒出去，程逸伸手抓住那个被他用过的茶杯。

茶杯是自己的，但沈凌舟趁自己不在总是偷用，还总是忘销毁证据，虽然程逸并不在意。

里面水已经凉了，茶叶沉在水底，寂静深沉，某处的杯沿还有一点湿润，他摸到那儿，停住了。

程逸叹口气，嘴唇覆在哪个位置，仰头一口喝掉。

为了他，有什么不行？

程逸站起来，揉了揉眉心。

“您好，我是黑豹特种兵部队大队长程逸。请问尹群峰尹少将在吗？”

……

俞韶扬听说了，闯进程逸办公室：“你他妈疯了？”

程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温文尔雅地对电话那头道谢挂掉以后，才理他：“我没疯。我该做什么我很清楚。”

俞韶扬一掌拍在他桌子上，震地桌面上的物件晃晃悠悠：“你他妈明明知道那老头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在拿命跟他提条件!”

“我知道。但这个要求我觉得不过分，至少不算无理取闹。”程逸不屈不挠：“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