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前生，可能是物可能是畜，也可能是仙是妖，蒲仪录上都没有记载，无非前世是大能，或天界战神或人间千古一帝，身份异常尊贵，因此被人不得已抹掉。

白鹤隐隐有些明白了，他对小鬼道，“不必查了，有劳鬼君了。”

重华九华殿。

沈东灵想起庄羽的一封信还在他那里，回到殿里拿了信纸往西厢房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还在想去了如何跟庄羽解释，直到到了庄羽房门前，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沈东灵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

“庄羽？”

他又敲了几下，依旧无人应答。

沈东灵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不如趁庄羽不在放进他房间里，这样庄羽就不会知道他看过信件了，他也不用再费心思想怎么解释。

沈东灵推开了房门，饶过了正殿径直去了内殿里。

一般这种信件都会放在贴身的地方，他打算放在庄羽的枕头下面。

推开内殿的门之后，看着屋内的景象，沈东灵愣在了原地。

屋里到处挂的都是画，桌上还摊着几幅，画面上的都是同一名男子，画面中的男子一身龙纹褚袍，生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褶极深，高鼻薄唇，唇角微微向上扬起，从画中就能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邪气。

沈东灵猜测画面上的男子应该便是颜魅了，他走至床边，从怀里掏出信件放到枕头底下，刚将枕头铺平，耳边传来劲响，他下意识侧身躲过，庄羽执剑而立，眼中黑沉沉的，看着他道，“你在干什么。”

沈东灵，“……”

沈东灵心里叹了口气，索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去看看枕头下面。”

庄羽看了他一眼，走至床边抓着枕头的一角把枕头拽起来，枕头底下赫然是一封白色的信。

泛着银白色冷光的剑刃插在沈东灵脸旁的床柱里，庄羽看着他道，“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一定杀了你。”

沈东灵，“……”

下午的时候，百里逐把两人叫到正殿里，给两人上了一堂史课。

“过段时间你们要随我一同去下山历练，今日我应掌门要求给你们讲一讲当今世上朝堂上的变化，在路上尽量避免与楚国后裔发生冲突。”

“如今是宣朝执政，你们可知宣朝的政权是如何得来的？”

庄羽沉默不语，沈东灵摇了摇头。

百里逐道，“前朝乃楚朝，颜魅灭了楚国皇裔扶持宣朝，因此目前为宣朝掌权。”

“不过百姓大多心中不服，多数依旧是前朝的楚王室党，对宣朝多有埋怨。”

“我们此次的历练地点与楚国皇裔旧址相近，因此路上若是碰到楚国皇裔，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沈东灵朝庄羽的方向看了一眼，隐隐知晓了庄羽的身份。

楚国太子楚翊，爱慕颜魅数十年，后来颜魅亲手杀了他的父王母后，楚翊依旧对颜魅念念不忘，来重华拜师学艺，改名庄羽。

沈东灵，“颜魅是？”

百里逐，“……”真是太好了，现在他谁都不记得。

“妖界分南北两界，颜魅是南方的妖王，原身是九尾妖狐，人称冥王。”

百里逐眼里闪了闪，“他如今与北方的常风雨在一起，常风雨是万年以前的大妖，掌管妖界北地，人称邪王。常风雨素来闻名于妖界，后来因转世淡出人们的视野，近来和颜魅常常活跃，据说有再次在北方称霸的倾向。”

见沈东灵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百里逐勾了勾唇，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