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着眼前已经喝醉了的顾轻,皱了皱眉说:“轻轻,起来,跟我回家。”
躺在沙发上的顾轻仿佛听见了笑话似的,轻蔑一笑的说:“家?我有家吗?”拿着酒瓶抱着旁边的女人问:“宝贝儿,你说,我有家吗?”
那女人颤抖着身体,推开顾轻不是,回答也不是,眼前两人都不是自己好惹的,咬着手指甚是可怜。江晚拿走了顾轻手上的酒瓶,把她拉了起来说:“别闹了。”
顾轻噗嗤的笑了,笑的很大声,捂着肚子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闹?江晚你看我哪里像是闹了?”江晚没说话,拉着顾轻走了出去,顾轻看了一眼眼前的车,对江晚说:“我不回去,你到底要干嘛?”
江晚把车门打开,把顾轻推了进去,把车门给关了便坐进了驾驶座,说:“不回家?那你想去哪?言落家?呵,别犯贱了,人家一个月前就结婚了。”顾轻听见了言落两字,看着驾驶座上的江晚,抿了抿嘴,说:“言二小姐结婚了,我这不是高兴么?怎么就变成了想去她家呢,去她家干嘛?看人家秀恩爱吗?”
江晚面无表情的说:“你别忘记了,你早已经跟我结婚了,而且已经结婚两年多了。”
顾轻把车窗摇了下来,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会,望着窗外天空的满天星星,说:“结婚?两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为什么结婚?如果不是你的插足,你觉得我跟言落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江晚像是想起了什么,僵硬了一会,说:“那也是结婚了。”顾轻喝的不是很多,吹了一会风,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没有再看向江晚,而是继续看着满天的星星,结婚啊,一转眼,言落已经结婚一个月了。
到了家之后,顾轻自顾自的下了车,进了公寓,跟江晚结了婚之后,她并没有住进江晚准备的婚房,而是住在了自己买的房子里,江晚,也就跟着来了。
江晚把车停好了之后,也跟着进去了,进到房间,她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问已经躺在沙发上的顾轻:“醒酒汤要喝点吗?要不要吃点东西?”顾轻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理会,而江晚也见怪不怪了,许是习惯了。
江晚继续说:“你要睡的话,别睡在这里,会着凉的。”顾轻轻蔑的笑了说:“江晚,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有意思么?”
江晚抿嘴,并没有说什么,走进了厨房,煮了一碗面放在了顾轻的面前说:“还是吃点东西吧,早点睡。”说完就走进了客房,两年,从来就没有跟顾轻在一张床上。原因很简单,顾轻不喜欢,她也不强求。
顾轻看着眼前香味浓郁的面,只是嘲笑了一声说:“我他妈什么时候吃过你做的东西,自做多情。”便站了起来,按了按头走进了房间,去浴室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大早上的,江晚就醒了,她看见茶几上的那碗面,已经冷了,甚至已经黏在了一起,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就去敲了顾轻的门,等了一会没有听见任何的回答,江晚便走了。
八点半多的时候,顾轻起了床,慢悠悠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房间便看见那碗面不见了,冷笑一声,便出门了。早上她听见了江晚在门口说的话,她就是不想回答,言落的结婚,就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一个月前跟言落结婚的,是她顾轻,而不是什么莫临风。
江晚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一女子急哄哄的踏着高跟鞋跑了进来,江晚不抬头便知道是林乐惜那家伙,江晚叹了口气说:“你慢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在忙于工作。
林乐惜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瞪着她说:“还不跟顾轻离婚?”江晚这才抬头看着她说:“关于这类似的话题,还是别说了吧。”林乐惜真是要气炸了,双手捏着拳头在沙发上打了几下说“都两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啊,靠。”
江晚苦笑道:“好了,你来不会就是这种事情吧?”林乐惜这才回到正题说:“我想去你家躲躲。”
江晚:“怎么?又被逼婚了?”
林乐惜叹了口气说:“是啊,前天还是陈家大公子,昨天就是隔壁王家小公子什么的,今天还问我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江晚抿嘴一笑说:“乐惜不弯。”林乐惜看着江晚,讽刺一笑,说:“老子要是弯的,你觉得有那顾什么玩意的机会?”
江晚收回了笑容说:“乐惜。”林乐惜撇嘴,委屈的到:“你是不知道,我是真的为你不值,我前天还在‘忆往昔’酒吧看见顾轻搂着一女的呢,还亲眼看见她们进了房间。”
江晚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停顿了一会说:“也许只是进了房间什么都没做呢。”林乐惜怒气值直往上升,站了起来,走在江晚面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江晚!那可是酒吧!你以为进房间就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吗?你觉得可能吗?一个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为什么就不懂!你他妈那么聪明的人在这点事情上怎么就这样??这样骗你自己好玩吗??”
江晚抿了抿嘴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想离婚,我不想。”林乐惜看着江晚,江晚抬头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十秒,最后林乐惜叹了口气,她是真不明白顾轻有什么好的,她这个发小怎么就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