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西往那边瞥了一眼：“啊？顾栎白怎么了？”

陆风潜把资料放回去：“看起来有些眼熟。”

崔西表情夸张地大睁着眼,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不眼熟吗？”

陆风潜轻撩眼皮：“嗯？”

见陆风潜表情不像有假, 崔西试探道：“你真不认识他？大哥？”

陆风潜整理了下领带夹：“不认识。”

崔西嘴角抽了两下, 从震惊中缓了一会：“你上学那会总在跳级，难得有个在博士之前一直跟你同班的人，结果你压根不知道人家的存在？”

脑海中似乎有点印象, 但陆风潜记得并不真切, 同时，在他的记忆里，最近见到过这个人。

崔西惊叹不已：“哇，他一直都是第二名, 而且也算的上是神童，我之前替你去开家长会的时候，几次都见到他了, 看你们年纪相仿还特别惊讶，想着这也算一种缘分。”

“我琢磨着你这个主动被边缘化的小孤僻，就算不跟人做朋友, 多少也是个竞争对手的吧。结果我看你现在这个反应，怕是学生时代丝毫没把人第二放在眼里？”

陆风潜诧异地看了崔西一眼, 语气稀疏平常：“有什么必要？”

崔西：“……”

陆风潜换了种舒服的姿势倚在靠背上：“你也知道他是第二。”

崔西秒懂他眼神中的含义：手下败将而已, 对陆风潜的成绩没有任何威胁, 所以不需要关注。

咂了咂舌，崔西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该用心大还是要用嚣张来形容陆风潜。

只道：“我早该猜到你这幅臭脾气的, 只要不是爬在你头顶上了, 你谁都不会放在眼里。”

陆风潜眼眸半阖, 纠正道：“江知。”

崔西反应过来，一时语塞：“是是是，你放在眼里的只有江知。”

陆风潜以手撑颌，看着崔西，困惑地眨了眨眼。

崔西以为陆风潜遇到了什么麻烦，正准备排忧解难，就听自家老板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江知感受到我的热情？”

崔西：“？？？”

“您，还不够热情吗？”

陆风潜平视前方，缓缓叹了口气：“不够。”

江知太敏感了，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有的人真喜欢了，给多少都觉得不够。

当个司机被塞一嘴狗粮，崔西愤愤不平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不是问问题，是来秀恩爱吧，有对象了不起啊？”

陆风潜笑笑，不置可否。

阖上眼皮，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两副场景：陆家晚宴，大厅里穿着宝蓝色西装的男子；江锦年学校附近停车场，牵着男孩的男人。

陆风潜皱了下眉：“陆家周年纪念会，顾栎白到场了吗？”

崔西想了下：“是啊，虽然顾家常年在江城活动，和我们往来不多，但是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我们也没有利益纠葛，老爷子喜欢热闹，就一并邀请来了。”

“哦，对了，早些年你回国经商那会，他也从国外回来了，跟着顾老干，不过这东西也讲究个天赋，他好像不是做这块的料，没多久就又去国外深造了。”

“你出差回来那天，我去接机，正好碰到顾老爷子送他走，所以印象很深。”

陆风潜“嗯”了一声，手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

崔西：“怎么了？”

陆风潜：“没什么。”

崔西“嗤”了一声扭过脸去：“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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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22号当天，江知手中所选股票到现在已经连跌了十六个点，虽然没有触底，却也损失惨重。

原始资本亏损了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