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穷啊！”

老伯吸了一口烟，眉头紧锁，惆怅地说。

“爷爷，爷爷……鸡蛋，孙儿想吃鸡蛋！”

正感叹，一个小屁孩屁颠屁颠跑出来，来到老伯面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老伯垂手，上前摸了摸孙儿的脑袋瓜，“孩子，过几日给你吃。”

“不嘛，不嘛，我现在就要吃，孙儿饿了啊！”

“好孩子啊，去年收成差，家里没有余粮了啊，全家就靠老母鸡下的蛋过活，鸡蛋真的吃不了了。”

老汉抚着孙儿的头顶，两只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心痛的光泽。

那是他的命根子，也不想亏待他，可是全家都要吃饭呐！不吃鸡蛋不会饿死，可若是没了米粮，那真是……

老汉闭了闭眼，十分不忍。

“爷爷，呜呜，爷爷……”

小男孩显然不高兴了，开始哭泣，老汉手足无措。

“二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就知道来麻烦爷爷，真是讨打！”

一名围着围裙的少妇急匆匆跑出来，对着小男孩就是一顿数落，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是轻轻地将他抱起来，拍着背部，走进后面的灶房，估计是去弄吃的去了。

老汉看着孙儿和儿媳妇儿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一脸的难受。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