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你不乐,那大爷给你乐一个!嘿嘿~~”见目标即没有喊叫也没有反抗,醉汉喜上心头,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向来身不沾尘的墨少棠被醉汉撩拨得无名火起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肌肤溜光水滑,就是上身发育得不太好。来,让大爷帮你好好调理调理~~”糙手抚过墨少棠的面颊,细腻的触感令醉汉心神荡漾,急不可耐地想将猎物拖入路旁的荒草中给“她”个痛快。
感受到身后男人那根邪恶的长矛蠢蠢欲动,被拉进草丛的墨少棠怀着怼死孩子的心,猛然间单手扣住对方虎口,顺势就是一个过肩摔!
纵然断了武脉,又使不出灵力,墨少棠好歹也是偷偷练过几年“俯卧撑”的,在鱼唇的凡人当中尚且算不得任人宰割的弱鸡。
片刻之后,野路上画风一变。
“姑娘……女侠……奶奶饶命!小的是家住这附近的农户,今夜喝高了,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鼻青脸肿的醉汉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磕头如捣蒜,酒也醒了大半。
“抬头看清楚再说!”墨少棠束起长发,掏出火折子,重新点燃了地上的灯笼。
“少侠!少侠饶命!小人家中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小……求少侠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看对方清庐山真面目,醉汉讶异之余,嘴上求饶,心底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邪念——太好看了,就算是男子也想找机会尝尝他味道!
“饶你可以,但小爷我今天赶巧没带钱……”墨少棠仓促变装出逃,又将外套换给了小厮,此刻正身无分文,索性打起了醉汉的主意。
“有!有!小人全部身家都给少侠……”醉汉脸上一黑,心想这是特么的劫匪碰上劫匪了?所以,今晚自己才是猎物?但为了保命,只好乖乖掏出可怜巴巴的钱袋。
墨少棠接过和醉汉本人一样油腻的钱袋,又是一阵想吐。颠了颠分量,感觉还没自己平日里酒肆打赏下人的多。心想,这鬼地方连劫匪都这么穷……
“少侠,小人能走了吗?”醉汉怯生生问。
“等下!”本打算放醉汉离开的墨少棠似乎想起了什么。
“少侠还有什么吩咐?”醉汉匍匐在地,生怕眼前人反悔杀自己灭口。
“你当真尙有家人需要供养?”墨少棠问道。
“小人敢指天发誓,方才所说若有半字虚言!今夜死无葬身之地!”醉汉不经思考地扬起三个指头。
铜板散落,掷地有声。
出乎醉汉意料,墨少棠将钱袋内中的钱倒出了一半。
“少侠……这是?”醉汉不解其意。
“一人造孽,不该连累全家受苦,这些钱你拿回去,此后莫要再……”话说到一半,墨少棠突然觉得全身血气上涌,进而头晕目眩,心中暗道不妙!身体里这个“家伙”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种地方!
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他的力量和精神仿佛都在被体内那个无形的“家伙”攫取,“发病”不分时间地点,轻则眩晕呕吐,重则数个时辰昏迷不醒。
失去意识之前,墨少棠只看到醉汉笑嘻嘻地从地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