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复出时，你没有立刻回来，当你感觉到黑魔标记在烧灼时，也没有火速跑到他身边——”

“不错。我是几个小时之后才回去的。我是听从邓布利多的吩咐回去的。”

“听从邓布利多的——”贝拉怒不可遏地尖叫起来。

“想想吧！”斯内普又一次显出了不耐烦，“想想吧！就等了那么几个小时，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保证了我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做密探！我让邓布利多以为，我回到黑魔王身边是听从他的吩咐才这么做的，这样我就能源源不断地汇报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情报！”

哈利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想，和贝拉交流是一件多么让人大动肝火的事，而斯内普要和一群贝拉共事——怨不得斯内普脾气不好。

疼痛仍然从麻木的四肢传来，钻心剜骨好像是作用在他的灵魂深处，哈利的手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斯内普用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吼道：“你考虑一下，贝拉特里克斯！在那几个月里，黑魔标记越来越清晰，我就知道他肯定要复出了，所有的食死徒都知道了！我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我何去何从，计划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突然皱起眉：“你对波特家的小崽子做了什么——你会毁了黑魔王的计划！”

“我不会！他该死，他该死！”贝拉举起她的魔杖，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柔情，“黑魔王说过我是他最忠诚、最可靠的——”

“是吗？”斯内普打断她，微微变了声调，表示不相信，“在你即将害死他宿命的对手，毁掉他完美的复出之后，他仍然这么说吗？”他无视了对着他的魔杖，给哈利施了几个恢复性的咒语，然后掰开哈利的下巴灌进去一瓶药剂。

贝拉怒视着他，但罗道夫斯已经被他们俩的对吼折磨疯了，这个男人第二次出声阻止贝拉：“我们得赶紧回去！别把黑魔王的事情搞砸！”

“恕不远送。”斯内普嘲弄地说。

等脚步声彻底远去，他们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斯内普拿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表演生死不知太入戏的救世主。

哈利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抱怨道：“我起不来——我累极了，浑身都疼。”

“我以为你但凡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如此亲近。”斯内普揪着哈利的后领把人拎起来丢到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