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欢愉, 宋琰仿佛丢了半条命。
某处不可说的地方被季昭造作的基本碰不得, 疼的要命,就连翻身都会牵扯到那处的疼痛, 眼泪横流。
好在眼下是过年, 不用去上朝,不然就宋琰这幅样子,连銮舆都坐不得,更何况在朝上一坐就是一天。
宋琰原本以为, 依照自己的身份与年纪,该是将季昭掀翻的那个, 岂料昨日那一役他输的是一败涂地,甚至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季昭吃的死死地。
初时疼些, 可后来适应了才是要命的时刻, 宋琰现在回想起来,胸口那一大片红痕, 实在羞于见人, 就是更衣女官,他都不愿意让她们看见。
常禄从殿外进来, 见着趴在龙榻上脸色煞白的宋琰,恭敬行礼道:
“启禀陛下,皇后殿下已经率军出城了, 临行前特地嘱咐奴才进行侍候, 待他凯旋时, 希望陛下在城外设迎风酒席。”
宋琰咬紧牙关啐了一口:“呸,这个阴险胚子,他当朕是铜铁做的不成!阴险胚子。”
常禄愣了愣,垂眸不敢与宋琰对视,他自然也是听见昨日寝殿内传出来的声音,那样激烈的对战,听得常禄都是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
所以他自然知道宋琰在说什么,不过刚要开口,便听得宋琰又道:
“呸,迎风酒,朕不打死他就是他的运气了,还敢跟朕提迎风酒,常禄,你吩咐下去吧,朕要在全国收罗最好的酒,等着平南大军回来共饮。”
常禄叹息一声,心道这陛下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的狠,心里巴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季昭。
常禄应声,这才退了下去,刚退两步便被宋琰唤住:
“朕……朕这患处,太医有没有什么叮嘱啊。”
常禄恭恭敬敬道:“太医吩咐了,早晚用温水为陛下清洁患处,涂抹消肿的药膏,然后吃食方面,尽量以流食为主,然后让陛下多休息,好生休养,日后便会好的。”
宋琰一边听着,脸上自然也是臊的发烫:“还……还有么?”
常禄沉吟了片刻后,才道:“让陛下日后,莫要太过放纵,得爱惜身子。”
宋琰此刻臊的已经羞于见人了,为什么两个人做的事,最后要留他一个人承受压力。
宋琰将脸迈进了枕头里,只朝着常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下去,不要呆在寝殿。
常禄明白了宋琰的难为情,只得立马退出,关上了寝殿的门,刚关门,宋琰便抓着枕头扔了出去:
“阴险胚子季明月,你给朕等着,等你回来朕要亲手剥了你!”
*
宋琰养好伤已经是七日后的事了,平南大军以及抵达南境,与南诏国的人进行了第一场战役,虽是险胜,却依旧大大的鼓舞了士气。
捷报传回京中的时候,已经是复印开朝的日子了,季昭传回来的奏报当堂宣读时,满朝文武皆赞季昭神勇。
宋琰自然是最开心的,手里捧着那份季昭亲手所书的战报,脸上的笑容便是一刻都没停过,哪还记得与季昭的那一夜疯狂过后,独留他一个人在宫中养伤。
回到甘露殿时,收拾偏殿的宫娥内侍已经拾掇完毕了,宋琰在庭院中驻足,手里握着捷报,转道便进了偏殿。
负责洒扫的掌事内侍连忙带着一众宫人朝着宋琰行礼,宋琰略抬手,算是免了他们的礼,视线却是落在偏殿内的摆设上。各式各样的器皿皆是一板一眼的,十分恭谨,可宋琰却还是皱了眉。
常禄忙道:“陛下可还是有哪里不满意,奴才再让他们改。”
宋琰负手抿唇略想了想,随后才道:“屋子里太死板了,朕不是让人画了太子曾经居住的房间么,怎么,不按照那样安置。”
掌事内侍忙答道:“回陛下的话,奴才们想着,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这房间内的陈设,皆是按照东宫长信殿来安置的。”
宋琰眉头紧锁:“朕的话,便是规矩,朕说了按照太子之前住的地方来安置,便按照之前的地方来安置,听不懂朕的话,那这掌事太监一职,你也就不必做了。”
此言一出,吓得那掌事内侍连忙跪伏在地,连声求饶。
宋琰也只是冷哼一声,拂袖便走了。
宋寅是长在燕王府,自然是对哪里更加熟悉,尤其是小孩子,冷不丁的换了住的地方,肯定会哭闹不休。
所以宋琰为了安抚宋寅,自然就是要按照他的所见来安排,让他在熟悉的环境中,逐渐适应宫中,适应和宋琰相处。
正月末时,战报传入京中,南诏大军闭城不出,平南大军只能围困,几次攻城皆被城楼上的哨兵所挡,折损不少士兵。
而宋寅也在此时被燕王府的人送进了京城,住进了宫里,原本是打算直接住进东宫的,可宋琰却想着要跟孩子培养感情,便将他养在甘露殿的偏殿,这样每日都能见到,只要熟悉了,自然会亲近宋琰。
宋琰下朝回来后,宋寅已经住进了偏殿,侍候的还是在燕王府他熟悉的人,所以这一路他也不曾苦恼,见着屋内的摆设,还以为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