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擅长的……
说实话扬眉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的武力值不是很高，来到洪荒以后空间法则又遭限制，裂空遁走都没盘凤飞的快。旁门技艺也不太会。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活到还是因为自己识时务——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该认怂绝对不硬刚，不该掺合的绝对不掺合。
所以……
“识时务算吗？”他不太确定地问。
计安嫌弃地别开脸，心想：识时务算什么本事？还不如枝条可供扦插来的有用。后者至少可给澄粹寻个开心。
完全料想不到他居然给出这么个答案，澄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就只有这个吗？”如果只有这个……应该不敢说用其他能力衡量价值的吧……毕竟无论怎么看“识时务”都不太……嗯……难道是扬眉不好意思说？
“你有什么擅长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而且只有你说出来了，我们才好商量让你做什么呀，不然……你大概就只能被种在这里然后帮我教导灵根了。”
扬眉：我也知道啊！我也想说啊！但是我没有……我也没办法啊……
他窘迫地说不出话。
气氛一时冷凝。
有点焦躁地拍拍尾巴，澄粹提醒道，“什么都可以的！或者……或者你可以介绍一下你具体是怎样识时务的，还有你修得是什么道。”识时务应该也是有用的……吧？
“识时务就是识时务，有自知之明，看得清局势，擅长趋利避害……”憋屈又尴尬地分析自己的识时务。
其实他也觉得没什么用……但是……不说这个又能说什么？说自己掌握的法则？
算了，识时务都说出来了，介绍介绍被封的法则也不算什么了。
“我主修空间，可以对空间进行各种控制，开辟、放缩、毁灭、转移。”
语气里满是自暴自弃和生无可恋。
他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用。
首先，他其实也是奉行武力至上的，但是在战斗方面，空间法则实在不占优势。
其次，空间从来不是他的专属。但凡大能，就没一个不能掌控空间的。只是他专精空间道，同阶掌控度略高而已。但是专精也没啥用，因为他修为比人家低。尤其现在进了洪荒，被天道这么一限制，得，专精的空间法则都用不出了。
惨！
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基本就是个废的。
生无可恋。
计安也很嫌弃，这会儿已经把澄粹抱起来准备回去了。
有什么意思呢再待在这儿？有这个时间不如找找陆压和绿柳，毕竟这俩一个会阵法一个会炼丹，可不比这个志大才疏的扬眉强？
但是澄粹却不这么觉得。
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他问，“你会做空间对吧？”
“嗯。”虽然空间法则用不了了，但是空间还是能开辟。但是……
“能是能，但是我的空间不能生出生灵。”
因为他不修造化，也不修生生。
“而且我的空间里没有灵气。”
越说越颓丧。颓丧到枝条都蔫巴巴的。
“没关系啊！”澄粹本来也没想让他开辟一个新世界一样的空间，“你开辟出来的空间能接受别人的神魂投影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走遍全身，仿佛……新河入海，树抽枝桠，计安神色一整，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希望扬眉能做一个结实点的空间，给别人用来打架。你看，大家都在洪荒大地上打，误伤生灵是小，把洪荒打坏了可怎么办？难道要盘古大神重开洪荒吗？”
想起被盘古支配的恐惧，扬眉枝条顿时一抽，“别了别了，你说的空间我能做，没问题。”
不求生机灵机，只求空间坚固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但是如果没有伤亡和损失，争端就不会停止。”
计安觉得不现实。因为很多争端根本就是不死不休，尤其是面对暴利时。
“那就允许伤亡。”澄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败的一方最高领导人修为全消，其他人境界降一层……行吗？剪除修为而已，计安你应该可以办到的吧？”
“……能。”
顿了半晌，计安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干巴巴的音节。
他没想到澄粹居然能给出这种建议。
太狠了！
在洪荒，修为可能比命还重要，结果澄粹轻飘飘来了句剪除修为……
大概真的是越天真就越残忍吧，宛如稚儿摔打猫狗聊作消遣，澄粹根本就不知道这有多狠，满心里还以为能保住他们的命就已经很好了，所以才能轻描淡写提出这样的建议。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挺管用的。
在洪荒，战争拼的主要就是高端战力。如果其中一方高端战力折损，那这战争没了悬念，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
“用来应对战争……可行。”
计安干巴巴地说。
澄粹：好勉强啊，听你语气不像是可行的样子……
“那我们换个惩罚好了……”他甩甩尾巴，想了好一会儿，说，“或者我们可以把败的一方关起来进行劳动改造？让他们用劳动的方式偿还业力。”我觉得可以哎，这样既不会伤害洪荒还多了几个劳动力！
“等到改造时间到了、或者胜利的一方做了坏事，就可以把战败的提出来，让双方再打一架重新决定胜负和利益归属。”就比如说争夺洪荒权柄的两方，如果赢的那个欺压生灵什么的，就可以考虑换别人做领导了。
“如果是争夺资源和狩猎呢？”扬眉觉得这个思路，应对大规模战争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是小争端，比如争夺资源、狩猎……那就不实用了。
想想如果资源已经被胜者消耗过了……那还再争个什么？而且争夺资源不可避免，也不算是什么罪过，争输了就把人关起来……不合适。
还有狩猎，好不容易打赢了，结果猎物被提走关起来了……这算什么狩猎？不白打一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