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的唇张了张，似是要说什么，又突然撇过了头，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然后她偏过头，瞪向席泠。

席泠慢慢直起了身子，眉眼却微微扬了扬，然后她轻轻笑了一下：“你在保护她。”

她神色平静得叫人诡异。

何思一下子拧起了眉，她松开手，嘴唇翕动了两下，正要说话，席泠已经低眉道：“那便是确确实实有人在为你出谋划策。”

何思的眼眸倏然睁大，她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你胡说什么——”

席泠却轻飘飘地打断了她，她微微垂了一下眉，嗓音平静：“能与你一起想着害我的，没剩下几个人。”

她微微低了头，笃定道：“是你母亲。”

何思打了一个颤，眼里终于浮上了一分的惊慌，她一下子抓住席泠的肩膀：“你是谁！”她急急喘息了一声，肩膀细细地抖动起来：“杨思和没有这么聪明！你一定不是她！对不对！”

席泠却轻轻笑了一下，她抬手拨掉了何思的手，扬起一个标标准准的微笑慢条斯理道：：“何小姐总不能盼望……一个去地府走了一遭的人，还像以前一样愚蠢又善良吧？”

她掐断了手机的录像，抬起眉，估摸着警察该到了，便对何思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嗓音温柔甜腻：“我啊，来复仇了。”

何思顷刻便被激怒了。

她手一下缩紧，然后掐在了席泠的脖颈上。

但是下一秒她又恢复了理智，想要缩回手。

可是已经席泠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逼迫着她掐在自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