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临天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摇晃一下。

“你要杀我？”他说。

“我说过，别逼我动手。”承意的话冷冷的没有温度。

玉临天心中更是冷得结冰。

“为了他，你真的要杀我。”正如承意所见，他的目光太过复杂，一眼望去，仿佛要沉浸其中。而且，再也不见伤心难信，只有一片灰暗，一片灰暗的绝望。

这份深沉的绝望，甚至能让一个正常人心都揪起，生出不忍来。

可玉临天，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承意--也不是了。

而他的问题，承意没有回答，为了“他”？哪个他？

他以为自己为了玉明泽伤他？承意无力解释。便是解释他也绝不会信。

她没有回答，玉临天惨笑一声，承意只是一瞟，竟发现他的伤口处泛出黑气来，直接掩盖了他的血液。甚至比他的血液还要多，而他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承意一下子都惊了，她没有想过要他死，那一剑出手也没有多重，甚至没有注入灵气，只是平常木剑的力道而已。

可是，他不躲。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躲过。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主人--”最先做出反应的，还是颜寒。

他们只是暗卫，主人不吩咐，他们不得出来，可现在，主人性命垂危，他们不得不出现。

颜寒跪在玉临天面前，一向淡然的脸都慌了神：“主人，您体内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