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

凤洺错愕又惊恐的接住她的身子，手的枪朝着身后连开了数枪，直到打完所有的子弹。

他的手摁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处，那双微微颤抖着，如墨幽深的黑眸布满了血丝，“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还要看日出，我们还要环游世界。”

北雨棠手摸向他俊逸的脸颊，抹掉他眼溢出的泪水，“对不起，我要失言了。”

她清晰的感受到，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凤洺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好好的活着。等……”最后一个‘我’字，细如蚊丝，低不可闻。

凤洺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也不敢松手。

他怕自己一松手，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躺在床的人赫然坐起身，额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深邃如墨的眼底深处似乎还停留着梦的情绪，眼底有着浓浓化不开的悲伤。

“棠儿、棠儿、棠儿……”

脑子里不断回旋着这个名字。

几个呼吸后，风离痕的神色如常，他走到画像前，想要碰触画的女子，却又似乎害怕什么，迟迟不敢前。

“雨棠。这是你的名字吗？”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回旋。

“棠儿、棠儿……”

他每念一声，心口处似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他捂住心口处，深邃的目光看着画的女子，“棠儿，我会找到你。不管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