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号而已，他并没有表示赞同或反对，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纳特终于一个使力将绳索拽了回来，只是前端粘着一片飞机外表的金属片无法收回紧身作战服的臂甲，“我先走了。”他留下这句话，从30层的楼顶一跃而下。

“哦，救救他，超人。”露易丝惊呼。

“他没事。”超人透视楼宇，看到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家伙灵活的借用绳索在楼间穿梭，随即收回了目光，“露易丝，你怎么到这来了？”

……

纳特避过早已侦查过的摄像头灵巧地落在地面，他没有回车上，而是在毁坏的楼宇间找到衣物穿上遮掩了作战服。他不引人注意地走入人群，不与别人对视，不产生任何交集，他并不在视觉盲区，却仿佛行走在阴影里。就像一个不经意的路人，你知道这个人从你身边经过，可回忆起来却想不起这个人的信息。

这不单是他的行动足够灵巧，更借助了亚克西法印的魅惑效果，这种浅层次的运用，在纳特看来是一种极为轻微的不引人觉察的催眠。

纳特走出人群，相信自己摆脱了所有可能的追踪，无论是人还是器械，他有那么小小的自得，那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并将自己刚才那套行为命名为“潜行”。

穿过街道，他打算到这个城市里他的另一个安全屋去，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纳特：？？？

他抬眼的时候还有点懵，尽管他的思绪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并且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可久经训练的身体和反应也不至于撞到路人吧？

“抱歉，先生，我没注意。”纳特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无害笑容，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留痕迹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不熟悉，可大脑还是在记忆里找到了资料。

布鲁斯.韦恩。这次雇佣的东家也有韦恩集团，纳特看过韦恩的资料并放在脑中不重要的区域内，这让他回忆起来多花了一秒钟，但他还是记得资料上的每一个字。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不过命好的是大财团的继承人，亿万富翁，财大气粗地悬赏了超人的任何消息，一百万，不过是因为韦恩集团在大都会的大楼被战斗损毁，他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一百万，是纳特一个比较高级的刺杀任务的价格了，他很缺钱，才接下这种没人接的雇佣，要拼命的，对于一个消息就随意撒钱的土豪极不顺眼，简称仇富。

若非眼下是真实面目而是Catman的形象，他都要给对方递名片了，一个极其富裕的潜在客户。

“没关系。”

对方的行为称得上有礼，可纳特总觉得有种颐指气使的意味，哼，有钱人。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韦恩经过，心里冷哼了一声。

纳特不知道的是，得知军方卫星的特殊调动，并跟踪这一事件的布鲁斯.韦恩刚在车里看完他与超人战斗的卫星直播，发现现场很近，升起了刺探Catman的念头，并利用自家卫星牢牢锁定Catman，直到Catman甩开卫星进入建筑和人群。

Catman摆脱追踪的技术的确不错，特别是对那些电子器械的，可对于人的不算很好，布鲁斯完全不知道这只是阴差阳错，他免疫了法印的效果。

离开这条街道，布鲁斯轻声吩咐：“阿弗，查到Catman的身份了吗？”

“并没有，Master Bruce，对方的样貌没有做伪装吗？”

“应该没有，他没有时间，我也看不出来他做了伪装，追踪器怎么样了？”布鲁斯通过刚才的身体接触在对方身上放了追踪器。

“信号已经丢失。”

将双手放在西装裤子口袋里走了一段，过了一会儿，布鲁斯说：“将Catman现有资料封存，目前更重要的是超人。”

布鲁斯抬起头看向一旁掉落一半的韦恩集团的大楼，不少无辜员工在这次受伤甚至丧命，许多无辜民众也是如此。他在阳光下眯起眼，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