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一入夜,少年就敲响了猎人的门。
猎人为他打开门,少年还是赤裸着身体长发披散地走进来,径直上了猎人的床坐下。
猎人取下件衣衫裹住少年,为他倒了盏茶。少年没有接。
“你要走了。”少年说。
猎人放下茶盏走到床边,轻叹一口气看着少年。再一次见到他,心中连日来莫名其妙的郁气竟已消失殆尽。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离开?”少年低着头问,长发自额前垂下来几缕。
猎人没说是或不是,伸手第一次抚到了少年的长发,滑滑软软的,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溜。他替少年挽到耳后,说:“你这不是来了么。”
少年没作声,好一会儿,从眼角滑出滴泪来,接着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跪起来环上了猎人的脖颈。猎人这次没有推他,低下头任凭少年凑过来舔吻他的唇。
他扣住少年细瘦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舌尖探进了少年口中深深翻搅。少年浑身泛出粉色,伸手覆上了猎人**的隆起。
他揉了揉,却还不满意,直将手探了进去握住了发热的硬物,**两下。
猎人捉住他的手腕,拉开了。
少年一滞,脸颊的潮红未退,眼眶便又红了起来。他咬住嘴唇,神情受伤又似有不甘,周身慢慢散出些粉红的雾气来。
“不要施法术。”猎人制止他,“我有话对你说。听完,你想施便再施。”
少年吸吸鼻子,收了催情雾,抽回了还被猎人攥着的手。
猎人又好脾气地拉住他:“送过羊皮卷后,我要离开这里。南山院人也许会来追杀我,取我性命,也许不会。我不得不一路躲避。
“我只是一个普通猎人。这里山高谷深,林中丰饶。你留下,安全安逸,静心修行,跟我走,却要为性命担忧。
“可如果你执意与我离开,”猎人犹豫了一下,“我将赶去岐山,在那里我已经找到了一处安居住所。我为你置好了一床被褥,房外不远有一处灵气汇聚之地可供你修炼……”
“但我没有为你准备草窝,”猎人说,“而屋内只有一张床。”
少年大睁着眼睛,跪坐着仰头看他。
猎人还想问他愿不愿意与自己同走,却只是将他揽入了怀中,说:“现在你可以施法术了。”
少年环住他吻上来,很快褪掉了猎人的衣物,长发从两人身体之间若有若无地拂过。没有催情雾,猎人却难以自抑地与他肌肤相贴。也罢,法术施或不施,**催或不催,反正我都甘愿为你沉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