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她放下手上的茶杯，拿手背拍了拍君玖的胳膊，自以为很小声地说道，
“这白舒有什么好，你没听外面说她跟校外的人有来往，不干净。”
说完才注意到本人也在现场，只好讪讪地喝了一口茶，打算揭过这一章。
而我自然也不会与一个对我有偏见的人理论什么，况且这么多老师在场，我也会注意影响。
在与班主任道了声“再见”后，我便离开了。
后来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君玖还是逃不过写检讨的命运。
并且还当着全班人的面，大声朗读了他那份顶撞老师的三千字检讨。
又过去一天。
我坐在桌前安静地看书，这时君玖走了过来，他将怀里的一大摞英语类的书籍轻轻放在我的面前。
“做什么？”
“为了减少麻烦，在合约里增加一条，某一门科目学习好的一方必须无条件地帮助学习不好的一方进步。”
“想让我教你英语？”
“我也可以教你数理化。这是交易，互利共赢。”
“同意。”
君玖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过……正合我意。
其实，我的文科很好，语文和英语偶尔能拿年级第一，但是为了报更多优秀的院校，我选择的是理科。
而面前就有一位理科随随便便拿高分的学霸，哪有入宝山而空回的道理，因此我对这项交易还是很动心的。
“apple的a是元音，所以选an，懂了吗？”
“不懂。”
“你看这个apple的a是不是发？的音，而属于元音，元音字母前面巴拉巴拉……懂了吗？”
“不懂。”
“就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懂了？”
“不懂。”
“这道题选c，好了下一题。”
“你想要违约？”
君玖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于是我冷笑一声，“你不能用合约的内容强迫我去教一头猪。”
“……”
他似乎被我的话震慑到了，默默地低下了头。我以为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正想上前安慰，却见他抬起头来，用一张面瘫脸对我说道，“多加一条，不能人身攻击。”
“……”
之后为了更好地学习，我们成了图书馆的常客。
我时常问君玖关于数理化的问题，他也会耐心教我。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自身的问题，我总觉得君玖讲的要比任课老师好太多了。很多难题，也许只要换一个切入角度，就能很快解出来，而不需要像老师那样罗列一大半的黑板，能听懂的人却甚少。
因此那段时间里，我对君玖是敬畏居多的。
也因为，我理科成绩的进步飞快，在后来的期末考中，我成功挤进年级前十，拿到五千的奖学金。
春去秋来，又一年过去。
我俩上了高三，在放下学生会的职位后，我们都需要准备高考了。
因为我们成绩的不减反增，老师们对我们也没有再多干预了。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既能守住“爱情”又能兼顾学习的一对。
学校里少了那些中伤的言论，我们得到的夸赞与向往也日益增多。
看着昔日散了又聚拢过来的同学，我心里却是格外平静。
其实我心中是认同老师们的观点的：学生就应该以学业为重。
因为我与君玖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而非男女之间的爱慕关系，所以对待任何事情，我们都会看得更加的理性。
我们在一起，目的就是从彼此身上压榨出更多的价值，而非虚无缥缈的、毫无用处的、徒增烦恼的爱情。
我与之君玖，奸商与之奸商。
“你想过去哪个学校吗？”君玖突然问我。
“没有想过。”现在才入高三，我只要专心备考就行了。
“那你呢？”我问他。
君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处，仿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终于到了高三下学年，我也从第十名稳步在第一名，大家现在是真的对我刮目相看。
因为我考试的好坏有一定程度影响着学校的下一批招生。所以那段时间我备受瞩目，学校的重心都放在我一人身上，
而君玖，他的英语终于及格了，但相比于他其他几门几乎满分的科目来说，还是太差了。
“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君玖再一次问我。
而这一次，我依然没有着手了解过各地的大学。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脱口而出道：
“我想去南方靠近大海的大学。”
A市处于大陆的正中位置，四面都是高耸的建筑和连绵不尽的高山。
我从来没有见过海，我想借此机会去看看——真正的大海。
而且海边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有海风刮过，住在那里一定会很舒服。
“Z大，是唯一一座有大海的大学。”
“可以考虑。我知道以我的成绩不容易进。”
“你一定会考上的。”他倒是比我有自信。
“谢谢。”
“白舒，若是我也考上Z大，可以和我续约吗？”
少年回头认真地对我说道，我见了却微微一笑。
“那等你考上再说，英语只有一百分的猪。”
“……”
当考试结束铃响起的那一刻，原本安静无比的樱德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写满公式与算法的试卷从教室的窗户里，纷纷扬扬地洒下来。
在这酷暑的季节里，犹如下了一场暴雪。
学生们在“雪”地里欢腾、跳跃。
而此时此刻，严肃的教导主任也没有管这群解放天性的孩子们。
毕竟这准备高考的一年来，真的辛苦了。
三个月的假期对我来说实在太长了，无所事事下我去找了份餐厅的兼职。
我打算在这三个月内，尽可能地为自己赚够大学的学费以及伙食费。
毕竟我的家里并不富裕，我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来自我的妈妈。
而妈妈一个人将我拉扯大，实在太不容易了。
于是，这一长假内，我都在餐厅与家两个地方辗转。
自从毕业后，我就与君玖断了联系。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自然也没有我的。
没了君玖在身边，我的病发作起来，也是用老办法解决，工作装的包臀裙足矣为我遮住光溜溜的下身。
说实话，没有君玖的日子，确实比想象中要难熬。但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了，我对自己说要学会习惯。
一个月后，我已经在上网了解到自己被Z大录取，而通知单就在邮递的路上。
虽然我很想知道君玖的消息，但一想到他那偏科的英语我还是放弃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我如此想着。
这一天餐厅里开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值班就有些晚了。
走在大街上，公交车的末班车早就没了，于是我选择站在街角等待出租车。
我站在阴暗的巷口，一盏老旧的路灯就立在我身旁，影子被打成小小的一团。
我晃了晃身体，影子就在我的脚边跟着跳动起来。
就在我看着影子发呆时，有人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就被推搡进了巷子里。
“不要叫。”一把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自然是不会叫的，于是我乖巧地点点头。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看不清楚面孔的男人，但看体型，那人瘦高，而且抓我的手腕十分有力。
我想他一定观察我很久了，不然也不会在我时常等车的地方等到我。
我留心了四周，这里偏僻，人流量很少，若是我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或是遭到强|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为此，我叹了一口气。
面前的男人，似乎也在奇怪我为何如此配合。
但他也没做多想，毕竟对他而言，我不是个威胁。
拿着小刀的手从我的颈间慢慢划到了胸前，衬衫的纽扣在他刀具的划擦下崩开了，那藏不住的雪白双峰，也快要呼之欲出。
他再继续一路向下，割掉其他扣子。
我身上的衣服，就全部敞开了。
我清楚地听到他滚动喉咙的声音。
但我心里却没有一点被侵犯的感觉。
相反，我的感觉有些微妙。
因为……
我竟然——可耻的——————————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