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推开这个浪荡子,哭着跑出商店。见身后没人跟着,她跑到消防通道里,坐在台阶上哭了一阵,突然想起为了让别尔夫什卡买单,她把包包故意放在他的车上没带走,急忙往停车场跑。
跑到停车场,看到敞篷车还在,马上去翻找。她也是心大,不怕包包扔敞篷车被人捡走。还好东西还在,她抓起包包放在胸口,愤愤然准备离去。
“你想往哪儿走?”别尔夫什卡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我母亲是正宗的E国贵族,你比我高贵不到哪儿去。这两天你吃喝玩乐花的难道不是我的钱?我还凭白受你一耳光。我看你们这些M国佬太嚣张跋扈,欠收拾!”
他的声音比先前更冷,更低,周身像笼罩了一层黑雾,迫人的压力袭来,艾米丽的腿忽然一软,靠在车门上。
“你要做什么?”说话声早已没有先前指责他的底气。
别尔夫什卡脸色阴沉,上前一步,一巴掌把艾米丽打晕了。
艾米丽醒来时,左脸痛得眼泪立刻掉下来,脖子好像扭伤了,难以随意动弹。她正趴在一张床-上。
“这是哪儿?”她带着哭腔问,别尔夫什卡坐在一旁盯着她,手里握着一根马鞭。
“我的地盘。”
艾米丽困难地抬头四望,见一面墙上挂着各种类似鞭子之类的工具,她打了个寒战,求饶道:“你不要伤害我……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晚了。”
连续两个晚上,艾米丽被捏、掐、鞭打,无论如何大声哭喊求救,都没人理她。她一反抗,就被打得更狠;直到撑不住求饶,对方才住手。
除了一开始的反抗,后来艾米丽都在示弱,挨打的次数、时间就少些。
白天别尔夫什卡不在屋里,只给她一点面包吃,她又痛又没力气,被锁在屋里,不敢逃也逃不了。好在他晚上除了睡觉也不怎么回屋,回了房间稍微折腾一下艾米丽,见她求饶就收手,睡觉时把她锁在洗手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历了一天两夜的担惊受怕后,第三天早上,公爵夫人找来了。
别尔夫什卡刚起来吃早餐,鲜少在家的父亲伊万诺维奇出现了,他身边还跟着个神色焦急颇有些憔悴的贵妇。
当父亲质问他是不是带了个女孩回家时,他还满不在意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她不识好歹,花了我的钱还敢对我动手,我把她关几天让她吃点教训。”
伊万诺维奇立刻从墙上取下一根比儿子房里的还粗的马鞭,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看来这用鞭子的习惯是家学渊源。
把儿子打了几鞭,别尔夫什卡身上渗出血迹,伊万诺维奇扔下鞭子:“马上给我开门!把女孩请出来!”
海伦手里握着手帕,捂在嘴边,握成拳的手颤抖不已,但双眼没有泄露任何情绪。
进了别尔夫什卡的房间,就见墙角桌子下面缩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赤着脚,身上裹着一张薄毛毯,见人进来下意识低下头把脸藏进毯子里。
“艾米丽!”海伦失声叫道。
艾米丽过了好一会儿,才敢露出眼睛,确认是母亲之后,虚弱地叫道:“母亲……”
海伦和随行的管家等亲信过去把艾米丽扶起来,她一边检查女儿皮肤上的伤痕,一边问:“他们把你怎么了?都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我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艾米丽只是哭,摇头,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她学乖了,要胆小一点,怂一点,才不会招惹对方的武力镇压。
海伦只当女儿已经被人碰过了,这么多人在场羞于启齿,便决定先带女儿回家。管家等人现场拍了照当证据,裹在艾米丽身上的毯子也没给她取下来。
公爵夫人给伊万诺维奇撂下一句狠话:“我四儿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时候,赛莱特的名字最好使。
那么公爵夫人是如何得知女儿在大富翁伊万诺维奇的家里呢?
事情回到艾米丽出事的第一天。
近来各公司高层和董事对她这个新寡的东家太太越发不敬,有的是因为海伦和赛莱特闹得太僵,怕赛莱特报复殃及池鱼,有的纯粹看不上她,过去做决策的都是公爵先生,公爵夫人出席的场合一般只是个陪衬。明明不懂管理,又喜欢指手画脚,这些年招了不少人埋怨。
海伦想把话语权收归自己,可得力的大儿子被抓了,她说什么别人都要扯皮,不扯皮的就推三阻四,没有几个命令得到执行。她本身没太大耐性,一再遇挫心情愈发不好。
正巧过两天有个决策需要她同意签字才能生效,海伦心想,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当回事,这个决策我就卡着不签,让你们知道谁才是你们东家。
于是这天下午,她谁也没告知,一个人坐飞机跑到海滨城市去散心,晚上还叫了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与之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