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支着下巴,心存躁意,“现在先不要管那个,先琢磨一下项链的事!”
他说完,又转向安宁,“安宁,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确定。”安宁语气平缓却坚定,“这链子上有个记号,我是认得的。”
为什么这条链子没有换成?真的是赵宁失手了吗?
这念头起了苗头,瞬间被她叉掉。
不会的,赵宁不会失手。她始终是信她的。
她极少这样困惑,苦思片刻,脑中突然跃进陈南的名字。
陈南?
她好似有了灵光,问黎伟:“你刚才说那个账号户主叫什么名字?”
黎伟:“陈南呀。”
安宁猛地自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我们这次的目标不就是陈南吗?”
说着她翻出了那天所拍的照片,一张张查看。
照片之中,一张与其它不同,它照有一张醒目的银行卡。
黎伟凑过头一看,惊讶道:“除了最后看不到的两位数字以外,这张卡的卡号和赵宁给我那账号其余都是一样的。”
“难道赵宁以为……”小宝说到这里停下了。
冬冬:“不好,赵宁该不会报仇去了吧?”
四人都有了最坏的猜测,面上都现出一抹忧色。
可惜四人的担忧赵宁现在已无暇顾及。那日她无意间见到了那银行卡号,心里已作了初步判定,再加上当日从张军那得的消息,说那户主是陈南时,她更是认定了当年害她父亲倾家荡产的骗子就是他们此次的目标陈南。
她认定了这事实,便开始着手她的复仇。
去陈南家之前,她在烟头上沾染了一种有迷药之效的浓汁。
真到了鉴定那日,一切都如她事先的料想,香烟点燃,生出的白色烟雾升腾,盈盈贯满屋室。
安宁走后,她再一次走进了陈南所在的公寓,静静的候在了陈南家门外。
盯紧了时间,候了须臾,估摸屋内的二人已被药力迷倒后,她撬开了房门。
陈南夫妇果真倒地。她眼眸里像是蕴着一潭冰凉的水,平静中藏着骇人的杀意。
她将两人手脚捆绑起来,用冷水泼醒了二人。
陈南昏沉中醒来,不敢相信刚才的鉴定员此刻又回来了,还目渗寒意的冷眼看着被捆绑的他们二人。
“你……你究竟是谁?”陈南打了个哆嗦,惊恐的发问。
赵宁冷笑道:“我叫赵宁,我爸叫赵常乐。”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叫赵长乐的!”
赵宁听了,眯起眼,起身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我真不认识……”陈南眼含惧意,继续辩解。
赵宁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我找了你五年,这五年我一直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爸站在楼顶上,身后有个黑影,那个黑影无情的把我爸推了下去。这梦我一做就是五年,我一直都没有看清那个黑影的样子。”
“你肯定找错人了,我没有干过这种事。”陈南害怕得直摇头,“我只是一个骗子!”
“对,你就是那个骗子。”赵宁讥笑,再不听他的辩解,拿起搁在一旁的纸,“明朝东厂有一种刑法,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雨浇梅花。这刑法就是把犯人的手脚都固定在柙床上,让人动弹不得,然后把纸沾湿,一张一张的蒙在他的脸上,再堵住他的鼻子、嘴巴,最后窒息而死。”
“你想干什么?”陈南拼命挣扎,话中带了哭腔。
赵宁笑得没有邪气,“我想知道你有多爱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