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然！”杨子谦在吸烟房找到王之然，简直忍不住要上去摇他：“你疯啦！拍到那样一张照片发给那么多人？”

“？？”王之然点了点烟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我确实是发给了那么三四个群，但实话说，这个点在这么近的地方，我们公司上万人，看到的绝对不止我一个。”

王之然拿出手机，在某职场APP上找到了唐洁歆的主页：“呵，你看看，这么快就有人扒到了本人——你看，我就说我绝对没认错啊！”

杨子谦接过手机，手机上唐洁歆的脸庞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点婴儿肥，但没有刘海露出额头加上整体的妆容偏深色，显得整个脸都非常锐利冷漠。

“唐洁歆，S.E.A. 国际公关部”

——是一家4A广告公司，承接的比较多的是国内品牌在海外的传播项目。

“哇，传的可真快——”王之然接过手机，发现APP的匿名区已经开始有人在贴照片传瓜了：“LT集团市场部负责人娇妻在公司门口外遇开房，绿帽外卖到公司来戴？？厉害了！”

杨子谦：“……”

王之然指着手机上那张从另一个角度拍的照片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张照片可不是我拍的，我就说了肯定有很多人会看到的。”

扶额，杨子谦心里暗道：“唐洁歆，李霁，这次我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回到会议室，李霁没再跑厕所，精神倒是比上午好了不少。大家坐在会议室里都心怀鬼胎，互相交换眼神，心事重重的跟着项目走，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李霁的状态。

李霁像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只一心工作：“杨子谦，约的江潮的人来汇报二版确认的视觉的时间是下午吗？”

“是的，15点。”杨子谦刚好手机响了：“江乐言来了，我下去接一下他们。”

“嗨，子谦，好久不见。”江乐言笑眯眯的看着他，不避嫌地还摸了摸杨子谦的头。

有种被当做小朋友对话的感觉，杨子谦笑了笑：“江兄，来啦，等你们好久。”

“今天你们李总可是出了个大新闻啊？”江乐言优哉游哉地晃了晃手机：“都传到我们公司了，这瓜可是挺刺激的。”

杨子谦闻言脸色一变，严肃道：“江兄，等会在公司里可千万别说这个事情……李总……”

“放心，”江乐言眨眨眼，拍拍杨子谦：“我没那么不专业，就是调侃你们一下，不用那么认真。”

上到楼里会议室，江乐言的汇报很快，由于前期都已经通过邮件确认过主要视觉以及延展，这次也就现场的舞美灯光微微有修改，汇报很快就进行完了。

“谢谢李总，那我们就开始制作物料了。”江乐言边拔开投影收拾电脑边说：“和李总的合作总是很愉快，离发布会还有一个礼拜，你可要保重。”

众人顿时感觉脊背一僵，精神高度集中。

李霁点点头：“那是自然。”

大家长吁一口气，杨子谦忍不住瞪了江乐言一眼。

“喂，江乐！”杨子谦追出会议室，在走廊里叫住了江乐言：“刚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你怎么在李霁面前这样说呢，等他今晚回去看到那个消息了要怎么想我们大家说话含沙射影的，好像都在看他笑话。”

江乐言有些意外，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就是常规寒暄一下，绝没有内涵的意思。”他歪了歪头：“子谦小朋友，你还挺善良，你李总让你天天加班到凌晨2点，你还这么护着他？”

“那……那是工作需要，他自己熬得比我们还晚呢，他又不是周扒皮。”杨子谦反击道。

“行吧，”江乐言捏了捏杨子谦的脸：“我承认了，我是故意的。本来不提的，就是看你着急的样子好玩，顺带内涵一下。我可什么实际的都没说啊？你李总可没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我被你训了一顿。”江乐言的手逐渐用力：“你可不能这么偏心。”

杨子谦被捏的嗷嗷叫，江乐言越发乐不可支。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身子一僵，江乐言松开手，杨子谦揉揉脸往边上一站。

“你……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杨子谦有些心虚，怕李霁因为他们的对话知道了外面正疯传的八卦。

“一开始，你出来的时候我就跟着出来了。”李霁站到了两人面前。

“江乐，和我们公司对接人这么亲密，不太妥吧？”李霁似笑非笑地和江乐言说道：“我们公司招采如果知道你和杨子谦会私下见面，估计以后我们市场部设计方面的案子江潮是都不能接触了。”李霁瞥了杨子谦一眼，对杨子谦说：“杨子谦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你没有接受过新员工培训吗？对接供应商需要至少有两个公司员工同行。”

杨子谦低头不语。

“好吧，”江乐言摊开手耸耸肩：“子谦，你看看，我就和你玩闹一下，你都这么护着你们领导，你们领导却说要处分你呢？”

“不说笑了，我走了，子谦是个好员工，你们LT可要珍惜了~不然我就把他挖走。”江乐言朝李霁眨眨眼摸了摸下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