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是可靠的这个回答,金香玉点了点头。边往茶盏中斟茶,边开口道:“莫爷送来的《诡医录》残本,我已经找人鉴定过,鉴定结果也出来了。羊皮中的碳元素可追溯到先秦。一般的羊皮册及文字是不可能保存几千年的,看来是被做过特殊处理。关于羊皮册,并没有其他发现。”
“几千年?那么早啊!这《诡医录》得害过多少人啊!”假正经惊讶地说。其实再次听到她们谈论巫家的《诡医录》,小爷的好奇心早就被勾了起来,也想一睹这本秘籍的风采。
可南宫却摆着手,示意假正经不要打断金香玉说话。金香玉对着南宫抛了个大大的媚眼,南宫却假装没看见,低头拿起茶盏咂了一口茶。
金香玉继续说道:“和残本一起送来的碗,确为唐代所出唐三彩碗,是唐晚期烧制成的,与莫爷提到的,从唐代郡主墓出土的时间上是吻合的。可惜,莫家老太太过世得太早,要不然从她那可以得到更多信息。”
“是的,外祖母在我十岁那年出门办事,就再也能没回来!”严君脸上露出了些许伤感。不只是她,我看到南宫和假正经的目光也都变得黯淡。南宫闭上眼,把茶盏中剩下的茶水一股脑都倒进了嘴里。假正经则两只胳膊拄着大腿,茶盏在两只手之间被搓的来回旋转。
明显严君说到的那段经历,同时刺痛了严君、南宫、假正经三个人,我想象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但我隐约觉得,一定和巫蛊咒有关。
金香玉见提起莫老太太勾起了三个人的伤感,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赶紧继续往下说:“根据对唐三彩碗儿表面附着物质的化学检查,已基本推测出,出土古墓的大致方位。位置也先告诉南宫了。”南宫点点头,并没说话,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金香玉给严君面前的茶盏中添了半杯茶,问道:“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墓啊?”
严君用手在茶几上快速点了两下以示感谢,才慢慢端起茶盏,道:“很多年前,莫家、南宫家先辈,曾从唐代郡主墓中带出一个羊皮册子、一只唐三彩碗和一些其它陪葬品。由于羊皮册子上的文字,都用篆文编写的,所以当时并不知道羊皮册子记载的是什么。后来,找人破译了篆文,才知是记载巫蛊秘术的《诡医录》。莫家先人在书中找到一个巫蛊咒,名为‘断子绝孙’,其中对于中咒后的记载与我莫家情况相符,但独独缺失了解咒篇。当时先辈想再返回古墓,寻找遗失残页和破解之法的时候,正遇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交通彻底被切断。于是先辈将残本与碗保留下来,希望日后自己或后辈,能从这条路找到破解巫蛊咒的方法。”
“原来如此,早就知道莫家与南宫家交好,没想到能追溯到抗日以前啊!”金香玉将刚斟满的茶盏送到南宫手里。南宫接过时,金香玉有意用手指在南宫宽大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其实比那还要早!”假正经得意地说道。
谁关心南宫家、莫家的渊源,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墓里的情况,直接打断了假正经的话,问道:“那墓里还有什么?不是都被你们老祖儿‘倒’出来了吗?”
“你听不懂话啊?可能有《诡医录》残页……”假正经气急败坏地说。仿佛对我阻止他讲述南宫家、莫家渊源十分不爽。
此时金香玉起身端来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盒盖打开,里面黄色绸子中放着一只精美的碗。
严君看了眼盒中的唐三彩碗,轻描淡写地说:“莫家先辈说,里面有壁画,画的跟祭祀或仪式有关。我妈猜测墓里可能葬着巫家最后一代继承人,或者是林家第一代先祖。所以我们必须再去看看。”
听到墓里葬的是巫家或林家先祖,我一下子火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严君的鼻子骂道:“卧槽!你要刨我祖坟啊?还他妈是第二次,逛公园呐!”
“不是我,是你和我们!”严君侧着头,仰视着满脸怒容的我,微笑地说。
“你妹啊!你要我去刨我自己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