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钟，天空有了亮色。三门城、南柳会、周庄、昨夜遭到了鬼子大扫荡。村民被集中在一起，鬼子点着花名册清点人数。谁家少了一个人，鬼子会对全家人挖一只眼、割一只耳、割去舌头。鬼子不会杀了百姓，会留着百姓种地。一个老奶奶只因骂了鬼子一声畜生，就被鬼子扔进大锅活生生的煮熟喂了军犬。鬼子发现了藏在地窖里的花姑娘，鬼子连三岁的小女孩都要施暴。鬼子逼着三个老头对自己的儿媳和孙女施奸，鬼子逼着儿子对亲娘施奸。在鬼子的眼里，支那人不如猪狗。最可恨的是伪军，他们和鬼子有着一样的丧尽天良。

鬼山脚下搭起了二十顶军黄色的大帐篷，里面挤满了睡觉的女战士。金七七和门六花也在其中，睡的正酣。战士们用汽油焚烧了486具战友的尸体，牛汉带领战士们给死去的战友敬上了军礼。两架侦察机飞来没有发现鬼山脚下有异常，两架侦察机飞进了鬼山侦察了一个小时没有发现敌情。

那个姑娘第一个走出了帐篷，她看见特派员坐在一辆摩托车的车斗里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她跑来了特派员身边，说：“特派员，俺跟着你做啥差事。”

“你去把脸洗干净来找我。”牛汉瞧她满脸黑泥，身上的军装也是沾满了泥泞。不过姑娘的黑泥脸给了他一个灵感，他心道：“混为夜色。”

“是。”姑娘笑着跑了，跑的欢快。

牛汉注视着对面还在燃烧的前一山，心里挂念着山洞里的女战士和孩子们。他抬起头又望去阴沉沉的天空，他盼着早点下雨浇灭山里的火。可越是盼越盼不到，他心里苦闷的对老天爷竖起了中指。

“特派员。”姑娘跑来笑道。

牛汉回过脸登时惊呆了，这小脸美的跟琥珀不相上下。皮肤敢比白萝卜的心，水嫩嫩的白。看的牛汉心花怒放，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笑意。把姑娘看的难为情的低下头，两只手握在一起十分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俺叫金月亮，十九岁了，家在南柳会，你叫俺月亮吧。”姑娘不敢抬头，她讨厌特派员色*迷迷的看着她。只是特派员是打鬼子的能手，她不敢表现出心里的气愤。

“你不会是玉茹的表姐吧？”

月亮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牛汉，她点了点头，伤心的哭了，朱二黑杀了玉茹。

牛汉心想玉茹早对他说过有个表姐叫月亮，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真人如其名。

“你怎么把自己的脸弄的那么脏？”

“俺怕遇上鬼子。”

“你带剪刀了没？”

“带了。”月亮赶紧掏出怀里的剪刀。

“把指甲剪了。”牛汉笑呵呵的伸出一只手，他的指甲长长了,指甲缝里全是黑泥。他的手摸住了月亮的手，发现月亮专心的给他剪指甲。“你会用□□吗？”他见月亮摇了头，笑道：“我教你。”

“谢谢特派员，那俺做啥差事啊！”

“你脑子挺灵，做门团长的军士官。”

“那是干啥的？”月亮听有个官字，高兴的说。

“给部队出谋划策。”

“俺行吗？”

“努力就行。”

“俺努力，换那只手。”

牛汉把另一只手递给了月亮，笑道：“你有男人没？”

月亮流下了眼泪，说：“他去做了伪军，俺估摸他死了。俺还没过门呢，就守了活寡。”

话音未落，下来了雨滴打在了牛汉的脸上。牛汉抬起头看见天空上飘下了雨滴，他惊喜的看去月亮看见月亮专心的给他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