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叉着腰站在祁珈珈和妍丽的餐桌旁。“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要整我!”
祁珈珈眉梢抬了抬,有些想笑:花纹这个架势怎么就那么像被绿了的原配?而且她几时和妍丽串通在一起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祁珈珈笑吟吟的。“好像我们整你还需要串通似的?这不是存心让我们降智嘛。”
隔壁离得近的已经“噗嗤”笑出了声音:这不是明摆着在说对方的智商低嘛?
花纹一听就炸了:“你们怎么回事,你别以为轻轻的脾气好不会动手,我就是好脾气的!”
祁珈珈杏眼都要笑弯了:“童轻轻脾气好?别这样,我还想吃饭呢,别逗我笑了。”
“你!你!”
没有脑子也没有心机只会怨天怨地的花纹被气得无法反驳,祁珈珈好整以暇的捏着刀叉优雅进食,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真是能够把人气死。
花纹一跺脚看着袖手旁观的妍丽,倒是气呼呼的指责起来了。“妍丽,你怎么回事!你就看着祁珈珈欺负我是不是?”
哎呀,先找茬的居然告状了?
祁珈珈这还没有发话呢,童轻轻眉心微微蹙起,高贵冷艳的警告她一眼。“够了,不要丢人现眼。”
“轻轻,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丢人现眼!”
花纹从来都是被妍丽保护得好好的,哪儿受过这种气,可她到底不敢和祁珈珈硬对硬更不敢和童轻轻叫板,红着眼眶看着不吱声的妍丽。“妍丽,你到底还管不管我了!”
这个女生也真的是能说得出口,真当她是晋江都市现言的女主角,无论怎么作都有一个不离不弃永远包容的男票?
祁珈珈的性格受不了那种软萌小女生仗着宠爱使劲作的甜腻,转眼看到妍丽淡漠的神色,笑了。
妍丽坐在那儿一声不吭摆明了就是不想插手,此时被花纹一而再的点名要求帮她出头,妍丽反倒是笑了。“你在爬梯上说童轻轻比我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
花纹一阵语塞:“我、我……”
“你觉得童轻轻好,你觉得她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依附过去。”妍丽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张着红唇咬了一口,细细的品着。末了才抬眼对上女生不满的眼。“现在不是应该找童轻轻给你出头?找我做什么。”
花纹:“你不就说一下气话,你至于这么较真吗?妍丽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抱歉,我就是这么小气。”妍丽微微一笑,看向不耐烦的童轻轻。“童小姐长得漂亮,家室又好,有能力有手腕……最后还不是被喜欢了15年的男生丢掉了。你觉得你一个花纹又算的了什么?”
妍丽的这一句话可是妥妥的拉了一堆的仇恨,顺带着一竿子打落许多人。
祁珈珈刚想要摆手说不要把她拉下水,就看到面色不太好的蔺繁惜和童轻轻朝着某一处看去。她转头就看到眸色淡然拿着餐盘的陈沉。
好吧,主人翁算是都特么到齐了。
童轻轻的脸色沉闷不悦,略微偏着头,但没有走,有点像是要给陈沉过来哄她的机会。然而我们被暗示的陈沉一身淡然清冷,端着餐盘走到了祁珈珈身边的座位坐下。
陈沉背脊笔直,坐下来的姿势优雅安静。放佛没有看到童轻轻她们似的,很自然的开口:“下次不要走那么快,等我一起。”
祁珈珈:“?????”
陈哥,你嘎哈呢?忽然这么配合让我很是惶恐啊!
42、今天开始挖坑。 ...
*****
陈沉从头到尾表现得实在是过于淡然, 以至于童轻轻竟然愣在了原地, 眼睁睁看着白净秀气的男生与祁珈珈说着话。
他的态度和往常一般冷冷清清,说不上多么亲密, 但是隐匿的透着亲近之意……这样主动温暖的陈沉是童轻轻所没有见过的。
童轻轻捏住手心, 假装毫不经意的与祁珈珈所在的餐桌擦肩而过。走了好几步也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叫住自己,她咬了咬唇, 气急的大步朝前走去。
“轻轻你怎么忽然走那么快了?我这还没有收拾回来呢!”花纹不明所以的看着大步朝前走的童轻轻, 又回头看看半点都懒得搭理自己的祁珈珈和妍丽,生气的一跺脚跟着走了。“轻轻,你等等我!”
童轻轻和找茬的都走了,其余的人也跟着朝前方食堂走了过去。蔺繁惜高高瘦瘦的身形落在最后, 侧头看了看童轻轻, 又看了看淡定清冷的陈沉——
半点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童轻轻忽然说要来食堂, 为什么陈沉和祁珈珈又刚好在这里,为什么陈沉好像不像之前一样绕着童轻轻转悠了。
蔺繁惜将实现落在祁珈珈身上, 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可是所有的恍然大悟都在祁珈珈连正眼都懒得看自己之后,变成了怒火。
有什么了不起!不理就不理!绝交就绝交!他还懒得管她们的破三角恋呢!
少爷他谁都不稀罕!
蔺繁惜标志性的刺猬头刷刷地立了起来, 轻哼一声以示对她的不屑,按捺住心头的火大高傲地走人。
*****
祁珈珈吃过饭跟妍丽告别,朝着教室走去。背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清冷默然的陈沉, 安静地走在她的身后。
从某种程度而言, 颇有点夫唱妇随的意味。
祁珈珈知道她和陈沉都是高一三班的学生,陈沉跟自己走在同一条道路很是正常。她也知道食堂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的公共场合,童轻轻能去, 蔺繁惜能去,花纹能去……陈沉当然也能去。
但是怎么就感觉这么怪异?是不是也太巧了?社会我陈哥这怎么就跟转了性似的!
无人的走廊上安静异常,只有午后璀璨的金芒透过婆娑茂密的叶子照射在走廊,引来一片亮堂堂的光芒闪着眼睛。
祁珈珈伸手将半掩着的教室门推开,走进教室里那阳光的热度才消散了一些,只剩下阴凉。背后轻轻地声响预兆着某个人也即将踏入教室。
——“嗡,嗡,嗡。”
祁珈珈手机在蓝白校服的上衣口袋里发出震动,她一边朝着座位走去,一边摸出电话发现是一条新闻推送。上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抓人眼球的标题《知名小提琴家——白莲花今日下午15:33分返华回到A城,与童总相聚!》
白莲花可不就是童轻轻的母亲么?这位女主的白莲花妈妈也的确担得起白莲花这名头,使用的手段不就是利用自己柔弱纯洁的外表陷害他人,然后把别人的男人抢过来为自己所用么。
名字取得可真是十分贴切了。
不过白莲花回来,大概原文里渣父的路线也该启动了。
祁珈珈蹙着眉头给侦探社发送短信,要求对方注意盯紧祁东阳,一有动静就打电话/发短信过来通知。
发送短信成功,祁珈珈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情况微微蹙起眉头,她现在有两个选择:
1.坐以待毙,和最初对付童轻轻时一样见招拆招。
2.先下手为强。
祁珈珈思及此处,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最初也是抱着先让她露出马脚的打算,可惜童轻轻实在是太精明了,什么都让别人来做,以至于到了后面还是自己先按捺不住先行挑衅,化被动为主动。
白莲花是童轻轻的母亲,不见得道行比女儿低。与其等着她露出马脚,还不如……先给她们使绊子,给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形象。到时候白莲花想要对祁东阳伸出魔爪,也会给世人一个想当然的形象。
祁珈珈正要给侦探社打电话,抬头看到穿着蓝白校服的陈沉在身边落座,按在键盘上的手一顿,没有了动作。
“……”陈沉瞥到祁珈珈的动作,拿书的手也是一顿转而将已经抽出一半的课本放了回去。慢慢的起身。
祁珈珈愣了一下。“你回教室你就要走?”
陈沉嗯了一身,背影淡漠挺拔。
祁珈珈纳闷的看着瘦削的身形离开了教室,偌大的教室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祁珈珈恍然明白过来——陈沉一定是看出了她想打电话。
一句话都没有提,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很是体贴啊。
祁珈珈稳住心神,把电话打给侦探社。
下午15:33分,祁珈珈在一片郎朗读书声里听到手机“嗡嗡嗡”地振动声里打开手机,看到推送的两则新闻,一条是关于白莲花阿姨的,一条是关于纪繁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