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

“他竟又一次得逞了！”

李扬十分恼恨的对着墙壁，离他数步距离墙面上的血痕就好像是行凶者留下胜利的凭证。

苏如烟忍不住开口说道：“前辈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我们总有一日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以他的性命来祭奠那些亡魂。”

李扬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凶手实在是太过狡猾，每次作案后迅速离开现场的同时还不留痕迹，而且每次作案时间和被害者的身份也毫无规律可言……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又不知道要平白死去几条性命。”

原不慕：“或许留欢阁的那位云梦姑娘知道一些事情。”

李扬心有戚戚的点了下头，：“但愿吧。”

苏如烟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巧合，不由自主的呢喃道：“留欢阁的姑娘、柳掌柜、弦、被夺走的身体部位……”

“这些都涉及到留欢阁，或许凶手与留欢阁有什么牵扯？”

李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那姑娘神色有异，举止癫狂，看起来像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我原以为是那尸体过于血腥的缘故才刺激到了她，可是那尸体的姿态并不可怖，不至于让人惊慌至此。”苏如烟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倒觉得这位云梦姑娘并不是单纯发现尸体的人，要么她见证了凶手行凶的过程，要么她知道些许此案的内情。”

“苏姑娘分析的的确没错，没想到你不仅通药理，竟然连推理都很是擅长。”李扬目光中满带欣赏之色的说道。“难怪他这次会把你一起带下山来。”

李扬转头看向原不慕，“今日多谢二位相助，不知明日可否来我这里一聚，共同商议如何擒拿这凶手。”

原不慕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回去的路上原不慕没有再用轻功，苏如烟沉默着看着自己绣鞋上的金丝纹样，眸中闪过了些许的疑惑。

这凶手还当真是古怪，难道真的有人会完全没有缘由，只是随机作案吗？

苏如烟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即便是有，那也不是这个凶手。

这一案的线索很多都是串联起来的，苏如烟不信这种种皆是巧合。

-

两人回到客栈的楼下，店小二刚擦完木桌将布巾搭在自己的肩上，“二位回来了。”

“嗯。”苏如烟应道。

“最近柳州不太平，二位最近还是多注意些，晚上莫要再出行了。”店小二眼珠一转，然后用手轻掩住嘴，小声说道：“听说今晚又出了凶案。”

苏如烟觉得这店小二消息倒还很灵通，随即开口问道：“那你可认识那死者？”

店小二微微点头：“东街首饰铺的柳掌柜嘛，这里还真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平日里跋扈的很。”

苏如烟疑惑道：“一个掌柜的都能跋扈？难道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

这名店小二挤眉弄眼了一番：“有权有势倒称不上，不过也算是个土财主了。”

苏如烟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还没等她再开口，原不慕却已经是拉着她的手腕，带她上了楼了。

“怎么了，我还想再问他几个问题呢。”

原不慕冷着一张脸，“和他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有些冲，原不慕顿了半响，随后温和的说道：“你若有疑问，尽管来问我。”

“可你又不是当地人，怎会知晓死者的事情。”苏如烟眨了眨眼，觉得原不慕的这个说法实在是没道理。

一般客栈和青楼是最能打探到消息的地方，店小二和姑娘们迎来送往各型各色的客人们，在谈论中便能获取到不少的信息。

这也是苏如烟会和店小二说那么多久的缘故，倘若能知道柳老板更多的信息，对于案情的梳理也是有益的。

原不慕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苏如烟的手腕，“这不急，明日到了李前辈那里，相信能把柳掌柜所有细微末节的事情都刨的干干净净。”

苏如烟转念一想也是，店小二知道的东西也只是片面的，哪里有李扬那些捕快们查事情真实彻底。

她推开房门，听着外面的风卷起新叶的簌簌声，很久没有言语。

原不慕沉声问道：“今日之事，你可曾怕过？”

“怕是自然的。”苏如烟轻咬着唇，“可我更想知道那凶手为什么要连环犯下恶行。”

“你倒是坦诚。”原不慕将腰间的折扇解下放置到桌上。

苏如烟没说的是，她也好奇朱绣为什么会对柳掌柜的死那么绝望……

真的是因为感到晦气或者是怕有损名声吗？

仅是为此的话，眼中怎会死寂一片？

苏如烟总感觉有个中缘由，但仔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