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确定的是他应该没死，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雁惊寒是死不了的。

恢复了知觉的顾肆后知后觉的闻到一股恶臭。

仔细一闻，不只是他手上的血臭，周围似乎都是一股腐尸味，难闻无比。

顾肆忍了忍，压下想吐的感觉。

急忙站起身远离身下的血泊，顾肆嫌弃的捂住鼻子，这一抬眼，就看见了满地的血和散落了一地的尸块，内脏，和……

一个目眦欲裂的头。

“呕——”

顾肆忍不住了，这场景只要是个正常人，大概都会把胃都吐出来！

“我带你出去。”

毫无感情的声音，冷漠的像是来自地狱。

顾肆吐完，拿还干净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怔然的抬起头，看到了雁惊寒的脸。

面无表情……不，用面如死灰来形容更贴切才对。

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

顾肆被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他哈哈笑了一声，僵硬的打趣道，“哈哈，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就戴了美瞳？这蓝色挺好看的哈！”

还是没反应。

顾肆有点担忧，又有点发怵。

犹豫半晌，他道：

“菱……美人儿呢？”

身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一瞬。

快到让顾肆以为自己眼花了。

联想到韩高的惨死，和小晗的反应，顾肆心凉了半截。

许久，身前的人僵硬的开口，像是极力在压抑着情绪，缓缓道：

“你爷爷，让……她告诉你，你……永远是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