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赌坊虽然开到了洛阳城,但是李牧几乎没问过。huanjian所以四海赌坊的经营,都是二狗的主意,搞成现在的样子,虽然盈利还好,但是二狗心里是忐忑的,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能不能得到李牧的认可。
其实看到春夏秋冬四个厅,李牧就知道,洛阳的四海赌坊和长安城的四海赌坊有不少不同之处了。在原来四海赌坊的经营范围之外,二狗又添加了餐饮,打造了类似天上人间的模式。现在来四海赌坊的人,不止赌客,还有骚客。吟诗作对,文会交友,这里都能够满足。
二狗拿来了账本给李牧过目,根据账本上的记录,自去年冬月开业,到现在四个多月过去,四海赌坊的收入达到十七万三千贯,其中餐饮的部分就达到了六万三千贯。可见这个餐饮部,绝不是摆设,这个营收,在洛阳所有餐饮业中也可排在前五了。
扣除二万七千贯的成本后,四个月的总利润达十四万六千贯。
李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知道赌坊赚钱,没想到赌坊竟然如此暴力,要不怎么人都说赌坊是销金窟呢,这比开个金矿都挣钱啊
李牧也没想到洛阳城的四海赌坊体量有这么大,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长安城的四海赌坊了,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细想一下,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长安城毕竟天子脚下,勋贵也好,门阀也好,都不敢太过于张扬。而洛阳则不一样,这里住的最多的,就是豪富,李牧又鼓励商业,花钱的地方和手段层出不穷。作为独家垄断赌坊业的四海赌坊,只要是想这样花钱,都会来这儿。营收多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侯爷,所有的现钱,都在地窖之中,层层把守。这几日正打算请示侯爷,看看是运到长安存放在银行中,还是另作他用”二狗有些不好意思道;“地窖已经搁不下了,怕出点什么意外。”
“不必运回长安那么麻烦了,再过几日,洛阳城也会有银行。”李牧说了一声,看了眼手里的账本,道:“二狗,我看着账册,有个问题啊,为何没有给伙计们奖金的支出”
“奖金”二狗听得一愣,道:“侯爷,何为奖金”
“事情做得好,自然要有奖金。你们把四海赌坊经营得如此红人骚客,是极为喜欢的。
有乐妓悄然进来焚起一炉龙涎香,在角落弹起舒缓的琴曲,李牧本想赶人,但见李泰喜欢,也就没说什么,听之任之了。
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看着楼外光影旖旎的湖面,挂着串串灯笼的长街,那种俯瞰人间风流的享受,让人还没用餐,便已感到无比的尊荣了。
这就是身居高位者,才能享受到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令人非常愉悦。
“大哥真是太会做生意了。”李泰品着香茗,赞不绝口道:“整个洛阳城没有第二个地方,能让人有这种感觉了。即便都是在这里,在别的包间,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呵呵,我要说不是我的主意,你信么。”李牧无奈一笑,对李泰道:“都是二狗自己安排的,没想到他大字不认得几个的泼皮,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
“哎,大哥这话可就差了,现在的赵掌柜,可非吴下阿蒙了哟。”李泰摆摆手,笑道:“早在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听见过他和别人吟诗作对,词句工整,颇有些韵味呢。”
“哈哈,是么”李牧是不信的,但李泰也没骗人的理由,况且他对诗文,从来都是极为挑剔,能说一个有韵味,可见二狗还是可以的。
俩人说话间,便有娇俏的女侍应,将八荤八素八干八鲜三十二样冷盘端了上来。
李泰也是吃过见过的,看着那些餐具,玉碗,金盘,银碟象牙箸,傻子都知道这一桌餐具便少说值个两三百贯。
他端起那斗彩的酒杯,看着上头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不禁笑道:“清香和宿雨,佳色出晴烟。难怪文人骚客聚集于此,花着全洛阳最贵的价钱,却说物超所值,原来都有道理。”
“嘿嘿,这不是您二位来了嘛,肯定要拿最好的招待。”二狗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谄媚地在旁边解释道。
不一会儿热菜上来,果然道道惊艳,吃的李泰差点没咬到舌头。
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不绝口道:“怎么同样的菜,这里烧出来就比别处好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