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嘲讽的赵副将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如若不是手腕受了伤,他必定会把杨队长的舌头给割下来!
“杨老不是也没察觉到那截差点要了你的命的树枝吗?杨老才是真的老了吧,是时候回去颐养天年了。”
赵副将突然想起了这个有力的反击点,轻松的讨回了一口气。
“天下间并非只有梁参军有如此高深的符术。”
“这些年虽然一直都有很多厉害的符者现世,但是能达到,不,能接近参军这般程度的,应该还没有吧,梁参军可是一直都坐着这天下第一符者的宝座呢!”
梁参军听见白将军和杨队长这般夸赞自己后像个懵懂少女一样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
“在后起之秀中确实没有。”
白臣拿过那把折扇在手中把玩着。
“你们不记得了吗?”
杨队长看着那把在白臣手中不停翻转的折扇,赵副将回想着刚才那人中了火符化为灰烬的样子,两人的脑海中同时显现出一张早已埋藏在记忆身处的面容,还有那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不可能吧!”
两个人同时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悦儿你刚才用的是火符,难道一早就认出他了吗?”
“没有,是在他用石子打你手腕的时候猜的。虽然不确定,但还是赌了一把,没想到是真的。”
“是的,他回来了。”
白臣淡淡的说道。
“上一任的天下第一符者!”
赵副将和杨队长异口同声道,白臣却摇了摇头,握紧了手中的那一把折扇,缓缓说道。
“是当今天下间唯一的易者!”
一辆马车停在了距离边城最近的一间驿站前。
“官爷,驿站到了。”
又是一声长长的哈欠从车里传来,车夫掀开马车门帘,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可没走两步他就停下来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嗯?我的扇子呢?”
“官爷,怎么了?”
“我的扇子不见了,你看见了吗?”
“没有啊,官爷是不是落在马车上了?”
年轻人又回到马车上仔细翻找着。
“不在车上啊。哎?怎么少了套衣服?是不是你拿了?我那套白色的衣服,还有折扇。”
年轻人轻声询问道。这下可把车夫给吓坏了,急忙把自己的包袱当着那个年轻人的面打开了。
“没有啊,官爷,我的东西全在这了,没有白色衣服和折扇啊!”
“噢,那也许是我记错了,算了,今晚到边城再买吧。哎,你眼睛怎么红了,别哭啊。”
“官爷,我真没拿您东西!”
“我就问问,没说你拿。对了,这里离边城多远啊?”
“五……五里。”
“啊?!这么近!”
“啊,这个驿站就是特意为那些行程途中想去边城的人开的。”
说话的是驿站的老板。
“官爷,我去把马牵到后边儿喂食儿,一会儿一同去边城呗。”
“啊……今晚有雨,你记得多带把伞。”
“啊?官爷,您说什么?天气这么好怎么会有雨呢。”
“来,客官,在这签个字。”
老板把手中的笔和一本厚厚的册子推到了年轻人的面前,指了指册子上的一处空白说道。年轻人签了名后转身便往外走去。
“哎,客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客房在这边!”
“边城。”
“不等你的车夫了吗?哎!客官,客官……真是的。”
“李牧……真是个奇怪的人。”
老板拿起那本册子看着年轻人签的名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