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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二)(2/2)
花常乐继续说:“但你杀人就是有罪的,人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杀人无法让人得到幸福,使人不幸厌世的是他们的环境,他们……他们只是无法改变环境。”
岳无缘望了他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地下。
花常乐皱着眉头问:“你就不能别这样回避我吗?”
岳无缘说:“不能。”
花常乐说:“好吧,你确实厌世,你有罪,你有受虐倾向,你不能控制自己,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变好。”
岳无缘指着天花板说:“我现在到了我命中注定要来的地方。”
“不,你不是作为实验品而生的,你是独立自由的个体。”
“我的自由意识是靠别人的命堆出来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我相信你。”
“我不需要,真的,我就是该死。”岳无缘的情绪有些失控,但他依然属于被控制的状态,他坐在椅子上,身体虚弱。他说:“其实被关在这里也好,我觉得我还有些用,他们研究我,我可以活下去……活着受罪。”
花常乐说:“你不需要这样。”
岳无缘苦笑:“但是这个世界没给我别的出口啊。”
“那么,”花常乐问,“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岳无缘笑了。
“对不起,我不爱你,也不爱我自己。”说完,他把手伸到后面,强行拔下管子。
机器发出警告音,血沿着后背汩汩流出,岳无缘咬紧牙关,试图挖出他后颈的人造腺体。那东西是罪恶之源,他失控的邪恶器官,他憎恨的狂乱自我。
花常乐惊得说不出话,连忙上去阻止岳无缘,可岳无缘硬生生要挣扎。
岳无缘的手上全是血,情绪也不稳定,他还带着哭腔叫着:“是,我该死,我不配被你爱,也不配爱你。”
“不要这样,阿岳。”花常乐攥着岳无缘的手腕,亲吻那满是血的手,说:“别伤害自己,不管你怎么想,我爱你,我爱你的的每一部分,包括最糟糕的那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