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喊叫，因为他知道这是恭顺王府，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可是他不甘啊！

他闭上眸子，似乎认命了般。

刹那，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奇怪场景，心头忽然一动。

那是一个绝壁山崖，一个模糊的黑衣身影站在山颠，他被数个人围攻着，远远的，一个白衫少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面上带着微笑。再一跳转，那个黑衣身影跃下了悬崖。

空谷中传来他的身影：“楚……，若我还能活着的话，你必定要付出代价！”

楚歌灵有种感觉，那个黑衣男子身上散发着如此凌厉的气息，自己却觉得莫名的亲切。

是谁？

他的头，忽然疼了起来。紧紧咬着的唇齿间发出低吟。

直到一声衣料被撕开的声音，他才渐渐恢复了清明。心中却有了个疑问：楚灵是谁？他又是谁？

身上忽然一冷，原来上身竟有一半被撕开了，□□的身体暴露着空气中，轻颤。

潇僭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对他如何，此刻更是绕到了他的身后，欣赏着他后背上那片鲜红的刺青。

那是一个蔓延了整个后边的“灵”字，还有两只盘旋的凤凰印在中央。若说是天生的，绝无可能。

潇僭的目光更冷，忽然，他的手卡住了楚歌灵的喉咙，道：“落影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凤凰的标记，分明就是落影嫡亲子弟特有的，俗称“红莲业火”。

可堂堂落影的嫡亲公子，又怎么会做一个万人可欺的优伶？

这些，潇僭都不关心，他所在意的，不过是一个十三年的真相罢了。

“落影？是什么……”楚歌灵眸中怅迷，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扣扣扣！”敲门声。

在这种时候？潇僭眉头一蹙，沉声道：“进来。”

一个玄衣身影，进来后几步缓缓拜下，清冷着声音，道：“父亲，珏儿斗胆，求您放过楚歌灵。”

潇僭和楚歌灵皆是有些惊鄂。

楚歌灵是不暗世事，且不认识潇珏。

而潇僭，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若非突出变故，他怎会来此多此一举？

他与潇珏的目光对上，潇珏轻轻摇头。

潇僭当即手一挥，从床上起来，冷声道：“带走！”

潇珏恭敬道：“是。”

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拿了披风双手捧与潇僭。

潇僭面色阴冷，接过，无言，却没有刻意为难。

潇珏又缓缓道：“潇珏告退。”

他上前解了穴，扶着楚歌灵往外走去。

“慢着，”潇僭道，冷冷的，“我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交代！”

潇珏眸下一沉，确实，鸳鸯之夜，他去王爷洞房内抢了红娘，若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传到上面那位耳朵里，确实说不过去。

“是。”他答的清清冷冷。

祈慕之从龙谭院中出来后，脸色很冷。他看到柳白月还一直在门口等候，眸中稍缓和。

祈慕之道：“随我走，今日授课。”

柳白月，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原以为自己还要被晾个几天，也不知母亲与他说了什么，一出来便要授课。

柳白月道：“先生，我们……”

祈慕之冷冷的，“今后改口，称师父。”

若说祈慕之主动提及授课柳白月还能算是受宠若惊，那么此刻他便更是飘飘欲仙了，神情恍惚的想，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