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在凡间经历的一切,还有,我和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公子景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们不认识,你又何必纠结这个问题,至于凡间之事,你既已做回了天帝,便该斩断凡尘,知道的多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于你无益。”
“你在撒谎,”润玉突然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你我腿上的红线如何解释?”
公子景一愣,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润玉虽然失了记忆,但过去的东西还在,不难看出蛛丝马迹。
公子景把脚往后缩了缩,试图逃避,被润玉一把捉住,略一施法,一条红线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脚上。
红线缠两端,姻缘天注定,如今看来,当真是讽刺极了,像个笑话。
公子景低垂着眼眸,“这是当初我趁月下仙人不注意,从姻缘府偷拿的,不过是图好玩罢了,若是天帝要怪罪,小仙愿意受罚。”
“我只是失忆,并非痴傻,何必拿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应付我?是真是假,你以为,我当真分辨不清?”润玉松开他,叹了口气,“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的人,我很清楚,若非我亲近之人,连我的身都近不了,又何谈绑红线这么亲密的行为。”
公子景垂眸不语,心里泛起酸涩,他既希望这人记起,又怕他记起。
润玉却不肯就此放过他,问的咄咄逼人,“你口中所说我负了一生一世之人,是不是你?我梦中之人是不是你?我们曾经……相爱是不是?”
他终于想起来了吗……
公子景再也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眼角一滴清泪滑落,声音艰涩,“是……”
润玉心里极大的震撼,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将人一把抱入怀中,“那你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真相?不肯来找我?”
公子景在他肩膀用力地咬了一口,声音很委屈,“你是天帝,心怀苍生,不能有情,我不愿做你的拖累,何况你一回来就那么狠心,将我贬入大荒之地,我哪有机会见你?”
润玉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不起,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
“是,我从今往后定会好好弥补你。”
“你不怕那些仙君们说你了?”
“他们没你重要。”
……
两人抱了一会,润玉稍稍放开了他,笑着问,“你方才在殿内做什么?我进来的时候听见你在絮絮叨地说些什么?”
公子景脸色微红,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在等他来,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
“那你背后藏的什么?”
自他进来,公子景一只手便始终藏在身后,没拿出来。
公子景往后退了退,握紧了手里的花,“什么,什么都没有。”
润玉双手撑在公子景的身侧,一把将人压在身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顽皮。”
“我……唔……”
公子景还没说什么,就被润玉吻住了,他的吻汹涌霸道,公子景根本招架不住,没一会儿就被吻的晕头转向,手脚发软。
润玉一边吻着,还能分心将手伸到公子景的身后,轻而易举就将他手里的花拿了出来。
等公子景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好一会儿,润玉才放开了他,公子景被吻的喘不上气,眼睛水汪汪的,脸红红的,气呼呼地指着润玉,“你无赖。”
润玉好笑捉过他的手,看着手里破败的昙花,问道,“如果我没认错,这该是我宫里的昙花?”
“是,是啊。”公子景有点心虚。
“你可知我这宫里的昙花有多珍贵?”润玉笑着问。
突然就想逗逗他。
公子景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很,很珍贵吗?大不了,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
“这昙花乃是西海龙王所贡,出自与君山,五百年才有一株,仅闻其花香便可提升修为。”
公子景脸色微变,抽回手,眼神到处乱瞟。
看样子可能赔不起了,得想个办法赖账。
润玉笑了笑接着道,“就你摘的这一朵,若按凡间的银两来算,少说也值三千万两黄金。”
润玉把手伸到他面前,公子景还以为他要打人,下意识地躲了躲,“干,干嘛?”
“给钱啊,你不是说要赔吗?”润玉冲他笑得一脸无辜。
“我,我没钱,我在大荒之地呆了那么久,那地方,那么,那么穷,哪,哪有什么银两。”
“哦,没钱也没关系,可以卖身还债,”润玉摸了摸下巴,“我听颜佑说,人间最有名的青楼花魁一夜千金。”
润玉凑过去在公子景唇角落下一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自然是比什么花魁要好看,所以,你陪我一夜,我便算你还了两千金,还不收你利息,怎么样?”
公子景苦着一张脸,呐呐道,“一夜两千金,那我还到老都还不清啊。”
“你也可以选择还钱啊,不过必须一次性还清。”润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我还是卖身吧。”
“陪你一夜要做些什么?”公子景问。
“自然是做该做的事了。”润玉笑着说道,伸手解开了公子景的腰带。
公子景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蹭蹭蹭地退到了床头,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行,现在是,是白天,还没,没到晚上。”
润玉轻笑一声,“好,那你便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收债。”
说完又在公子景脸上偷了个香,转身走出了璇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