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瑜也是无奈的很:“你就当做买一送一的吧,就像你店铺弄的那些优惠活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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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村的学堂在进入冬季之后便放假休息,顾辞瞬间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成天带着大壮小宝小庆在外面浪,不到吃饭的点你见不到他的影子。
等到下雪之后,又被罗腾嗾使着去玩雪,然后就拉帮结派的在外面跟人雪仗,或者堆雪人,补麻雀,成日上蹿下跳,十分让人伤脑筋。
这日,罗腾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找顾言,身后还跟着顾辞:“顾小言,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顾言疑惑:“我有什么事需要感谢你。”
“你新房子不是没住吗?”罗腾撑着桌子,兴冲冲的说道,“我给你在门口用雪堆了两个门神,特吉利。”
顾辞挤开罗腾,附和到:“对,我们堆得可好了,苦练了八天才堆得这么像呢。”
顾言推开两人:“你们堆那个干什么?”
罗腾笑嘻嘻的再次上前:“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堆个门神给你们的新家讨个好彩头,多吉利啊!”
“哥哥,走,我带你去看看。”顾辞迫不及待的扯着顾言往门外走。
“等等。”顾言扒开顾辞的手,拿过一旁的斗篷穿上,从上次开始,章瑾瑜对他的穿着都是严格监督,若是见他穿少了,便会变成一副黑脸包公,然后强制顾言回房加衣服,还要受一顿训斥,真是痛苦又甜蜜。
批好斗篷,顾言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一个真孩子,一个伪巨婴。
站在冰凉的雪地上,顾言对着两个门神久久无语:“这就是你们说的门神?”形如雄狮,面目狰狞,背负三支。
“对啊,神气吧!恢弘吧!”罗腾嘚瑟的指着前面两个石狮子一样的生物,“这可是我跟顾辞翻遍了所有的书籍,找出来的最神气的门神,保证你喜欢。”
瞧着前面两个门神,顾言凉凉一笑:“是吗,还真是劳你们费!心!了!”
罗腾搭着顾言的肩膀,笑得分外开怀:“不客气,咱两谁跟谁啊。”
顾辞也不落后,美滋滋的说道:“哥,不需要你的感谢,你晚上给我做芙蓉糕就行。”
顾言冷笑:“呵呵。”随后抄起地上的棍子,一棍敲在两人的屁股上。
“嗷!”顾言敲的是肉多的地方,下手也有分寸,不是很疼,就是把罗腾给惊到了,“顾小言,你疯了,打我干嘛?”
“哥,你好凶啊。”顾辞摸着屁股,埋怨道。
“我真想扒开你们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顾言恨不能拧断两人的耳朵。
“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我好心好意堆个门神给你讨吉利都不行,还要挨打。”
顾言快被智障气傻了:“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是能随便乱堆的吗?”
罗腾跳脚:“什么乱堆,这是门神,瑞兽,保佑你们平安的。”
“我呸,两个蠢货,堆镇墓兽给我看门还说保平安?我特码的还没死呢!”顾言拿着棍子就迎了上去,真是越想越气。
“嗷嗷,别打别打,我错了......”
这一日,顾言拿着棍子追了罗腾十里路,跑得气喘吁吁都不放弃,最后在他男人的帮助下,狠狠揍了惹事精一顿。
罗腾理亏,被揍了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埋怨,暗搓搓的跑去兄长那里哭诉,又被得到消息的兄长提溜到练武场揍了一顿。
罗腾:“.......”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至于顾辞,免不了被兄长打屁股,他皮糙肉厚,也不当回事,打完就想溜出去,没想到转眼就被兄长抓回房间,奇门遁甲,风水阴阳录,易经一溜的摊在他面前,不抄完不准出门。
顾辞:“.......”我也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章节目录 虎口夺食
从罗腾和顾辞两人折腾出镇墓兽的事情后, 顾言把自家门口列为禁区, 严禁两人靠近。
顾辞噘着嘴,据理力争:“我的家为什么不许我去。”
罗腾:“都是好朋友何必如此绝情。”
顾言冷笑, 关门!放章瑾瑜!
一看章瑾瑜的冷面, 两人瞬间老实了,一个乖乖去扫茅厕, 一个苦着脸回去继续抄书。
待两人走后, 章瑾瑜拧拧少年气鼓鼓的脸颊:“好了, 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我也不想,但是想到被祸害的新家就忍不住。”
章瑾瑜:“无妨,到过年之前他们都闲不下来, 你可以好好安静一段时日。”
顾言嘿嘿一笑, 转身抱着男人的腰蹭了蹭,十足的依恋:“还是我男人给力。”
章瑾瑜拍在顾言肩膀上的手一顿, 喉结微动, 半晌终是没忍住, 按着少年的头摄住早已肖想的红唇,势如破竹,毫不留人喘息的余地。
自己作孽的顾言被吻到快断气了才被大发慈悲的放开。
“禽兽!”
章瑾瑜毫不在意, 好心情的给少年披上斗篷,带着人出去赏梅。
像章瑾瑜说的, 接来下的日子少了闹腾的两人, 顾言瞬间清净了不少。
拿起前日没看完的话本, 顾言半坐在榻上,手里抱着暖炉,桌上一杯热茶,十足惬意。
书里面写的是各地的一些趣事,大多数都很搞笑,还有关于那边的风俗习惯,总之就是一本轻松不带脑子的书籍。
顾言越来越喜欢,甚至对这里面说的地方特别神往。若是以后有那个条件,他也想跟章瑾瑜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四处看看风景人情,肯定很有趣。
当然,这些都要等到顾辞长大之后,掰着指头算也要十几年。顾言摇摇头,暂时抛去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等顾辞成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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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小年的时候,顾言去了一趟店里,金蒙一见到他跟见到老母亲一样,热情得不得了。
“呜呜呜呜,老板,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顾言:“没看出来!”
金蒙一点也没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跟在顾言身后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
“临近年关,店里的客人少了很多,每日赚到的钱也少了。”金蒙说这些的时候很是忐忑,生怕顾言责怪他们做事不利。他平日里再怎么跳脱,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还是被人家买回去的家奴,害怕主家是肯定的。
顾言哪里不知道他的顾忌,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没事,等开春了,我再教你们一些新奇的做法,到时候客人肯定多。”
“嗯嗯,老板真棒!”金蒙狂点头,本来还以为要受一顿教训的,谁知道老板就此揭过。
“先别急着拍马屁,这次过来我要问你们一些事。”顾言饮了一口茶,带着金蒙去后院找方炯。
人一齐,顾言直奔主题:“你们可还有亲人?”
方炯和金蒙面面相觑,虽然不懂顾言的用意,还是老老实实的摇头。
方炯:“我是外地的,亲人早已离世,家中只剩下我和小亭。”
顾言转首看金蒙。
金蒙秒懂:“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