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被妈妈心心念念的，只有过后爸一个人而已，偏偏他们的的父亲，都没有过任何痕迹。

纪安不忍心告诉这两个孩子，他们其实是强bao犯强加给她的存在，是她曾经无论如何都想从身体里割下的那块血肉，到底是月份不小，到底是于心不忍。

同样的，他们的存在也在提醒着她，不再干净，不再善良，不再值得，连站在时辉琛身旁的资格都完完全全失去。

她在地狱，他在天堂，两方遥不可及……

怎么忍心把真相告诉孩子？

会不会让孩子以为，连自己也对他们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会不会让孩子们以为，从一开始他们的出生是一场错误？

不能说的……

“那爸爸是谁？”小时光的情绪变得低落，声音小的像蚊子的叫声一样，如果没有靠近，纪安都不会听的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纪安神色恍然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似乎是敷衍又有点认真的说了一句。

小纪念的双眼骤然瞪大了一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抚自己的额头，从纪安平静无波的神情里看不出什么来。

不知道？

难道是那种可能？

不至于？如果是这样，妈咪从一开始没必要把他们生下来的。

太聪明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小纪念只从这一条线索里隐约猜到了当初的真相，也没了像哥哥那样想要知道的执念。

妈妈所不敢直面的问题，放在去年他们问起的时候，总会扭开头转移了话题，从来没主动提起过，恐怕这才是哥哥产生执念的起源。

因为阮阿姨，同样说是干妈对一些套路的吐槽，让他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按照正常套路，妈咪可以说爹地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