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更加提起了别人的兴趣。
柳庆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的,别总是这样掉着人的胃口。”
李峤盘腿坐下,“我在一本野传里看到的。听说前朝有一位开国将军,名叫陆张,他出身草莽,性情暴躁,屋里有一口缸,听说是先帝御赐的,每次心里不痛快了,拿起缸里的水瓢就往嘴里灌,完了之后把瓢一摔,差不多就消火了。”
有人听了,奇道:“嚯,这倒是个发泄怒火的好法子!”
李峤接着说道:“然而他伺候的第二代的主子就不行了,听说那个皇帝有些贪恋女色,这个陆张经常上谏,皇帝不听,接着回家就破口大骂,据说摔碎了好几个瓢,最后没得换了,喝不了酒,解不了闷,天天在御前发牢骚,结果圣上忍不了了,御赐个金瓢给他喝水,这下子金缸金瓢齐活了御赐金瓢,老爷子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对着瓢天天爱不释手,一直相伴到老,还传给下一代了呢。”
“左右不过是个前朝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柳庆毅头也不抬的说道。
“唉,你不知道,这个金瓢听说是大有来头,在赐给陆张之前它就已经有了,我又在另一本野史里面看见的。”
有人好奇的凑过去,围在一起。“什么来头?”
李峤神色更显神秘,“这个金瓢是一个宝藏的钥匙。”
“怎么又是个钥匙了?”柳庆毅问。
李峤回道:“你不是不听吗?”
“谁说我不听了?”柳庆毅反问。
李峤着急讲故事,不想和他拌嘴,说:“好好,我不跟你犟嘴,那我讲了啊。话说啊,这陆张的这个朝代前面的一个朝代,最后一任皇帝喜欢上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想嫁给他,说他三宫六院嫔妃太多了,自己只想找一个平凡的人两个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皇帝说我也可以做到,当即就为她遣散后宫,并且命人造了一个瓢,作为定情信物,代表着弱水三千,只取这一瓢饮,这个瓢不是普通的瓢,还是个金瓢。那个女子接下了金瓢,就代表了接受皇上的爱意。但是在入宫之前她向皇上提出了一个要求,说什么,平常人家的女子都是主妇管家,那她嫁进了皇室,那整个国家的银钱都应该归她管。”
“那国库归她管,成什么样子了,那皇上能答应吗?”有人插嘴问道。
“要不说这皇帝是个痴情种子呢,他当时就是答应了这个女子荒唐的要求,在国库外边,这个女子还让人做了一个机关,然后用这个定情信物金瓢做机关,那皇帝还挺高兴的,当即把她立为皇后。但是没过几年边关大乱,内里百姓暴动了,打仗最是吃钱的,没过多久,就需要从国库里拿银子出来,本来皇帝以为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从皇后那里拿了金瓢开启国库,从里面拿了银子就行了,可是,”李峤停顿了一下。
白逸霄在旁边听着,觉得李峤甚有说书人的风采。
果然又有人插嘴,“那个皇后不肯?”
李峤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说:“这个皇后把金瓢交给了皇帝,而皇帝打开国库,里面的东西一干二净,全都不翼而飞了。”
“啊?那去哪儿了?”
李峤摇摇头说道:“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又有人问:“那国库空虚,没了钱打仗,最后改朝换代,这个皇后可是功不可没啊,那这个皇后最后结局怎么样?”
李峤说:“野史上说,皇后和皇上死在了荒郊野岭,不知道哪一块地方。”
有人不忿,“蛇蝎妇人,至死也要害死皇上吗?”
又有人感慨“恐怕是这名女子爱上了皇上,搬空国库这件事是身不由己,最后陪皇上殉葬表明自己的情谊。”
还有人说:“这样又有什么用啊,害了人家最后再对人家好?要不是她,人家皇上还过着安稳日子,说不定就不会灭国了。”
“我在想……”众人目光齐刷刷的向他看去,他干巴巴的继续说:“这个金瓢它不会变形吗?用它喝水不会太重了吗?”
别人还都以为他能说什么独到的见解,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拐到十八弯去了。
李峤接着说道:“后来就有传言说,这皇后藏了大量的宝藏,那个金瓢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再后来呢,人们果然发现了金瓢,而宝藏在哪儿谁都不知道,后来这个金瓢被皇帝赐给陆张,陆张传给后人,又听说咱们先祖爷爷和白家爷爷一起打败陆家军,拿了这金瓢,说是武将专属,当场赐给了白家人。”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了白逸霄,就刚才他问的问题李峤向他解释:“那将军拿惯了刀枪斧戟,拿一块金子不是小事,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没见过那只金瓢?”
白逸霄笑说:“说实在的,能被府里的人当成宝物供奉的可能只有那锋刃的刀枪斧戟,和一些兵法,如此传奇的东西,我家里人倒是一次没跟我提起过。”
李峤也是随便这么一说,众人都只当了个故事听了,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