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夜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等再被叫回舞台的时候，韩昭夜已经贴好了创可贴，那个万恶的商标也被处理掉了。

她又动了动肩膀，确定再也感受不到折磨，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可她的笑容没坚持多久就僵住了。

舞台上，朝她们走过来的，是今天和她们争夺一位的，防弹少年团。

韩昭夜平时不怎么上网，她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打游戏。

她和田征国是初中同学，虽然她做练习生的时间比田征国晚，但她却比田征国早一年出道，是名副其实的前辈。

但EXID出道即糊，她对娱乐圈每年的出道名单也没有过多关注。田征国以防弹少年团这么奇葩的组合名出道的消息，还是她初中同学告诉她的。

她和田征国的那点破事儿，她亲近的人都知道，所以在她面前，田征国和防弹，都是屏蔽词。

但工作在娱乐圈，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除非一辈子扑街。

这不嘛，三年过去了，韩昭夜在无数摄像机前，再一次遇到了田征国。

看来防弹这次是学院风，田征国是他们组合唯一一个穿白衬衫背带裤的，和上学时没什么两样。

等所有组合都到齐了，主持人开始进行录制的收尾工作。

“今天的一位是…”

防弹少年团和EXID站在舞台最前面，是今天mcd的一位候补。

韩昭夜全身僵硬，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突然，她听见她左边防弹少年团的方向，有人哼起了歌。

“LOSER… …”

韩昭夜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这种时候唱这首歌真的不会被粉丝骂的吧…

旁边的徐率智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表情管理。”

韩昭夜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刚才是低着头的。

整理好表情后，她才抬起头看向显示屏。

正好统计出了结果。

“今天的一位是，防弹少年团，恭喜。”

主持人把奖杯给了对方，七个大男孩立刻激动成一团。不知道怎么了，韩昭夜突然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

毕竟听说这是他们拿的第一个四大节目的一位。

“恭喜～”

韩昭夜随着姐姐们祝贺，防弹少年团鞠躬，嘴上说着感谢的话。

他们的高个子队长欲言又止，“那个…前辈们，泰涥刚才唱那个歌，不是有意的…”

被点到名的金泰涥站了出来，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前辈们不好意思，我本人是bigbang的粉丝来着，一激动就忘记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徐率智愣了一下，“啊…没关系的，金泰涥xi不需要介意。马上就是你们的安可舞台了，我们先下去了，辛苦了。”

“内…”

防弹看着前辈们潇洒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感觉真的是很cool的女爱豆啊…”

“所以是真的不介意吧？泰涥啊，下次注意些好吗？”

金泰涥闷闷地说：“嗯，知道了。”

“好了也别说他了，”金硕轸找工作人员拿来了口红，“一位公约都记得吧？”

其他人看着他手里的口红，齐齐后退了一步。

独自在另一边拿着奖杯唱歌的闵允其看到他们的战况，愣了愣：我常常因为不够骚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然而，就这么个愣神，他就惨遭金硕轸毒手，甚至被同化了。

韩昭夜还在舞台边上排队下台，听到身后的声音，猛的回头看去。

几个男孩子们涂的整个下巴都是口红，台下的粉丝边忙着拍照边不忘发出嘲笑。

捧着闵允其随手丢给他的奖杯的田征国若有所感似的，回过头，恰巧对上韩昭夜的视线。

韩昭夜呼吸一滞，转过头，离开了。

一如当年，田征国也是用这种眼神，让她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