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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月华毒发作痴法师剜心他是贫僧此生的……(2/2)

只见梁深嘴角渗出的血越来越多,胸口剧烈起伏。左相宜焦急地问:“这下该怎么办,容兄不知何时才能挖通了这甬道。”

法师一言不发,将梁深胸口的衣服拉扯开,露出他的胸膛和受伤的肩膀,梁深全身已经冒了汗,法师便用自己的袖子为他擦汗,细细地将他嘴角的血抹尽,恐那血腥味再刺激得他更痛苦。

夏侯玄道:“毒发之人,须得散热,法师竟然懂此道?”

正当左相宜要松口气,梁深却依旧没有好转太多,旋即整个人开始发冷,浑身颤抖抽搐,俊朗的面孔痛苦地皱出了深深的纹路,喉咙里不断地发出低低的嘶吼。

左相宜道:“这样下去,梁兄会怎样?”

夏侯宣道:“失去神志,伤人无数,自损内力,轻则变成痴呆傻子,重则发狂致死。”

法师看看梁深许久,将他缓缓扶着靠着地牢的铁栅上,然后抬头对左相宜道:“施主,还请借腰间匕首一用。”

左相宜一呆,道:“法师想做什么?”

法师道:“月华之毒,引血而发,而人的心头鲜血也是缓解毒瘾之苦的药引。”

左相宜不可置信地道:“法师想用自己的血给梁兄解毒?”

法师不容置喙地看着他,双手合十诵了句佛号,坚定地向他伸出手。

左相宜犹犹豫豫,看看法师伸出的双手,又看看夏侯玄。

夏侯玄皱眉问道:“法师确定么?在下听闻,月华之毒唯一缓解之法极为残忍,便是切掉感染之处。七年前很多人要么死于毒瘾,要么死于断肢,从未听过以心头血喂下以缓解痛苦之法。”

法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且性命攸关,贫僧断不会害了王爷。”

夏侯玄与左相宜对视一眼,左相宜还在犹豫,却看见靠在边上的梁深愈加痛苦,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仿佛有千万小虫在噬咬自己的身体,□□的胸膛很快出现了血痕。

左相宜道:“若是真的要用心头血,也不一定要用法师的,这里不还有——”他下意识地看看关在旁边牢房中半死不活的越兵。

法师道:“众生平等,断无优劣贵贱之分。且人血各有寒凉,不是随便什么人的血都合适王爷的。”

左相宜还想问凭什么你的血就一定适合梁深,却见法师浅色的眸子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急与坚定,甚至带了哀求的意味,他心一横,将腰间的匕首递给法师。

法师接过,道了一句谢。

他拉开自己月白僧袍的衣襟,擦干净匕首,明晃晃的匕首将其心口赫然的一道陈旧的伤疤照亮了一瞬,左相宜不忍细看,只能别过头去。

他听见耳边有低低的喘息声,旋即传来两个人衣袖相互摩擦,不断挣扎的声音。法师低声道:“左施主,夏侯施主,还请帮贫僧一把,将王爷扶好。”

左相宜逼着自己转过头去,看见法师心口的伤疤被再次剥开,剥得鲜血淋漓。一手拉着衣襟,一手按着梁深的脖颈想将梁深往自己的心口上按。梁深眼神涣散,头发凌乱,却依旧剧烈地挣扎着不愿将唇埋进法师的胸口,胳膊死命地抵着法师的胸膛,一用力法师的鲜血就涌出更多,梁深口中喃喃地道:

“不……不要……快走开……”

“不行……”

“阿唯,快拿走……”

夏侯玄也被这悲壮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回过神来之后,蹲下身按住梁深乱挥的手臂,将他按在法师的心口上。

梁深还在挣扎,但他的唇一触及法师的胸膛,浑身发出最深的战栗,法师疼得眉头紧蹙,幽幽吸一口气,低声道:“别怕,慢慢来。”

仿佛是受到了内心最深处的召唤,梁深的唇颤抖地触到那新鲜的血液,他伸着舌尖舔了那伤口一下,舌尖氤氲出一种冷酷、致命而又魅惑的战栗,他又试探着舔了一口。

夏侯玄放开了梁深,梁深已经扑在法师的怀中,月华之毒以及鲜活的心头血将他最后残存的理智侵蚀得一点不剩,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他伏在他的怀中,如饥似渴地吮吸着他心口的伤,嗅着他怀中的檀香味、血腥味,听着他在他耳边低喃而出的梵经。

旁边的左相宜、夏侯玄、十八个女子、还活着的越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梁深就像压抑了许久的怪物,在法师的怀里吮吸起来。法师疼得面色苍白,额头留下黄豆大的汗珠,嘴角边却一直扬着一丝微笑。

苏听寒喃喃地道:“他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你凭什么以命相救?我的家人无人来救,有何公道?”

法师的双眼依旧恋恋地看着梁深,低声道:“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苏听寒道:“佛度众生而来,你却为何度这恶人?”

法师颔首道,“他是贫僧此生的缘与劫,贫僧此生,只为度他而来。”

阿唯。

阿唯。

阿唯。

梁深一边沉浸在月华之毒得到缓解的极大快感中,一边低声地互换着他心念之人的名字,声音喑哑低沉,却透着沉沉的爱意、欲望与刻骨的思念。

他的阿唯,将他拦腰抱紧,低声道:“我在这里,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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