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或许还在祈祷他们的单于头曼能够率领着匈奴大军前来救援他们，只是可惜的是，一直到他们死去，也没有等到这一刻，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匈奴大军，早在十多天之前，就已经被歼灭了。

看着士兵们熟练的剥着羊皮，放在烤架上炙烤，焚烧着匈奴人的帐篷和围栏，掩埋着死去的尸体，辉夜的眼中清冷一片，似乎丝毫不为之所动。

这样的情形，她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如果不杀掉这些匈奴人的话，这些匈奴人在来年的时候，又会席卷而来，到时候在边境的秦国人又不知道要死多少，她虽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是也不想让这些蛮夷肆意横“三七三”行。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骊姬走了过来，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骊姬本来是不用来的，不过说是为了卫国，能够时刻监视着辉夜，不让她逃掉，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残忍？”辉夜嗤笑一声，道，“之前烧杀抢掠杀害那个村子里的匈奴人，就不残忍吗？”

骊姬沉默了，之前的那个村子的惨剧依然已历历在目，不管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还是老弱妇孺，全部被屠杀殆尽，连村子都被焚烧了，特别是在一个房间里，见到了无数遭人奸|淫蹂|躏最后被烧死的妇女，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可是见到这些匈奴人的惨死，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辉夜冷然道：“记得，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妇人之仁！”

“轰——！”

远处的天边响起一声闷雷，天空霎时间暗了下来，乌云在天空翻卷着，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

一连下了五六天的大雨，秦军的“狩猎”活动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辉夜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找避雨的地方，而是每天都轮换着不同的地方驻扎。

他们不比国内，现在是深入匈奴的腹地，在敌人的地盘里活动，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唯有不断的活动，才能不被敌人发现，如果让匈奴人摸清楚了规律，那么就麻烦了。

雨停之后，士兵们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挂在马匹上，赤裸着上身，一路上有说有笑。

现在他们不仅仅有黄金火骑兵带来的马匹，还有从匈奴人那里掠夺来的骏马，这些骏马比秦军的马匹还要好一些，高头大马耐力十足，每个人都至少有一匹换乘的。

雨后的草原空气更加清新，徐徐的清风轻轻的吹拂着，带来了阵阵野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雨滴在嫩绿的叶子上，折射着晶莹的光芒，马蹄践踏在草地上，溅起了朵朵水花。

“国师大人，从刚才的俘虏口中得知，按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匈奴王庭。”蒙武客气的说道。

自从上次出乎意料的击败了匈奴大部队之后，蒙武就对辉夜心悦诚服，而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好几支匈奴大部队之后，更是对辉夜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辉夜未卜先知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了。

毕竟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可不是用神机妙算就能简单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