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脸,真能被骗了。
可其实这家伙是衙门上上下下最懒的一个,办案光顾现场从来不动,每回都把自己叫到现场记录,然后把册子带到县太爷面前,由大人断过之后,再由这何捕头出面或抓人或找猫……
朱宝第就不明白,这么一个花瓶捕头留着干啥用?
好吧,他就来当花瓶的,摆着好看!哦,顺道满足作者喜好,跟女主在结局时双宿双栖!
当下朱宝第又把作者全家问候一遍,感觉解气之后,这才按原主个性绽露出温柔的表情,强自让声音变得柔软:“何捕头,现在要从哪记录。”
——不错,每次记录现场都是由这何守约亲口讲述,朱宝第记录。
这家丢了一个大百宝箱,现场却没有留下痕迹,初步怀疑是家贼。
关于这个案子,朱宝第表示自己看原著时,一晃神,只瞄了一眼记得不太清楚,所以这个案子事实上是怎样的,他也不知。
这时何守约低沉微冷的声音送来:“放百宝箱之地,乃是榻下四方坑中,坑挖置近十年光景,坑底有百宝箱的剥落的漆皮。丢失之物,百宝箱里面碧玉镯、鎏金簪、翡翠珠琏儿……刘氏夫妇丈夫四十年岁做小买卖,妻子三十有五针线绣活绣艺出众,并二子女,长子十五,尚未娶亲;次女十三,待字闺中……”
“何、何捕头,慢、慢点。”朱宝第受不住地低叫。
他说得太快了,朱宝第都跟不上!
原主朱宝第可是写得一手好字,但现在的朱宝第可不是原主,非但字写得不怎样连手速也跟不上。
朱宝第就不明白了,从前看书时,也没见着要“记录案情”呀,为什么他一来就改规矩了?还是说,这规矩是何守约故意耍他玩的?
“是不是跟不上?”何守约问。
朱宝第奋笔疾书,汗如雨下,连连“嗯嗯”应是。心下苦恼至极,他已经竭尽全力模仿原主的字迹了,可画虎画皮难画骨,还是模仿不了□□。算了,下次要不问问大人,能不能把现场画下来,他画画比较在行。
“那本捕头说慢一些,你慢慢写?”
“哦,好好,你说慢点。”
朱宝第连连点头,谁知之后脑袋就撞上个什么东西。他感有异,抬眼去看,就见何守约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就近在咫尺。
两人呼吸相闻,朱宝第看到何守约还在魅笑着贴近自己,他的脸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
“你你……”朱宝第大吃一惊,大脑短路,一时说不出话。
不就一个案件记录吗,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何守约有一副薄而翘的嘴唇,生得很好看,妖冶到蛊惑人心,此刻微微扬起,即算不笑亦含三分桃李春风般的温柔,看得人心里直慌乱。
他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到跟前,抚过朱宝第粉红的嫩脸,突然笑意更深:“你脸上有东西!”
方才还笑嘻嘻不正经的样子,当从朱宝第脸上揩下一团墨迹之后,他又恢复了正经八百的样子,继续复述方才的话。
朱宝第还没来得及反应,紧跟着又投入到争分夺秒的记录之中。
这么一次案件,足有A4纸那般大,他要记录五张,而且用毛笔书写蝇头小楷。写完之后,朱宝第满头大汗,直觉比画十幅山水都要累死个人。
“行啦,走!”
始作俑者何守约没事人一样,一甩白袍,扬长而去。
“可恶的家伙!就会捉弄我!”
朱宝第冲他背影吐舌翻白眼,心里气得要命。
刚来时还不觉得怎样,渐渐地,每回出案子,都是何守约动动嘴皮子,然后累毙的是他朱宝第。时间一久,朱宝第就算没经历太多,也品出味了。
所以说,何捕头这种家伙,原主朱宝第究竟喜欢他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