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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3)(2/2)

他错过了搭话的好时机,这会儿也不好继续插嘴别人的对话,只好坐在沙发一边浅嘬杯里的红酒。说来也怪了,覃仲城拿来待客的红酒一向不便宜,他今天怎么就尝不出红酒香了。入口都是清苦,覃南咬着牙嘬的想吐舌头。

好在没一会儿覃子诚就下来了,今天穿一身银灰的休闲小西装,头发梳上去覃南一时间还没敢认。要知道这小子可是留过好几年长发的“艺术家”。

覃子诚一眼就看见了覃南,他眼睛像小狗一样蓦地一亮,朝着覃南露出虎牙来,笑起来还像是当初那个屁颠屁颠跟着覃南叫“哥哥”的小孩儿。

但覃仲城没给他留找哥的机会,他一下来就被人围了。当然,今天的寿星嘛,无论是不是为了祝寿而来,人都得说上两句话以表诚意。

覃南无趣的喝光了杯里最后半口红酒,终于没忍住吐了吐发涩的舌头。

舌头还没收回去,覃南忽然发现危知竟然在盯着自己。他几乎是“嗖”一下收回了舌尖,喉结紧张的滑了一下,有些忐忑的看向危知。

这人为什么不看覃子诚偏偏看自己?覃南有些尴尬的气结。

危知好像被覃南的蠢相成功逗笑了,他抿嘴笑着,连眼角都是促狭的笑意。

覃南见他还笑,口不择言地皱眉道:“你看我做什么?”他说完便咬了舌尖,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可是大金主,人家还看你人就是抽你你也得忍住。

覃南咽了口吐沫,暗自希望刚刚这句话危知没听见。

但是危知很快便笑着转移了话题,他主动说:“覃南,你是15年从燕戏毕业的吧。”

覃南腰微微挺直认真起来:“是,毕业前一年出道的,《皇城长歌》的男二……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危知说:“然后就没有戏接了是吗?”他见覃南无法回答,又淡淡接了一句:“沈惊是不是要雪藏你?”

覃南一梗。他没想到危知问的这么直接,危知这是什么意思?华悦集团的总裁皇上喜欢嘲笑邻国被雪藏的落魄王子?

这种时候怎么想都应该不是单纯的嘲笑了。覃南看着危知眼里的几分笑意,那双眼深不见底,眼皮像是刀刻的一般。这个男人绝对有毒。他成功让覃南一个颜值自恋狂都开始有些自惭形秽。

危知举起红酒杯,优雅的朝覃南倒了一个微小的角度,意思是要和覃南碰酒。

但覃南捏着手里的空酒杯心尖发虚,这个意思就是要把他酒杯里的酒给自己添一点。

但是添酒……添酒的意思,但凡混过酒色场的都明白。覃南还这么年轻,说没跟着去混过场子鬼都不信,他当然明白这个动作里的暗示意味。

覃南手指都在细微地发抖。高利贷公司的威胁犹在耳畔,他亲爹裹着洗旧的大衣蹲在地铁站里看着来往的人,跟他说“儿子,你是不是看不起爸”;他亲娘在舞台的灯光里舒展着柔和的身段翩翩起舞,像个不谙世事的仙女儿,而他的继父光明正大的在表演结束后无人的后台里,扒着他亲娘粘着亮片儿的舞蹈服。

而这些覃南都只能沉默着偷偷跑掉,因为他没能力改变这些。人人都有归宿,可唯独覃南没个容身的“家”,甚至还要寄人篱下。

覃南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酒杯捏起来往危知那边倒了倒。

危知也并不露喜色,他眉目间甚至闪过一丝讶异,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伸手往覃南的杯里倾了半口红酒。那酒颜色深红,香气馥郁。那味道沉的覃南要抬不起头。

覃南在陌生的沙发陌生的“家”里和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喝干了这口他倒给自己的“卖身酒”。

“……危叔,我最近演戏上有些瓶颈,能请教您吗?”覃南声音有些干涩,他浑身都是紧绷的,灵魂都在抗拒。可是现实却勒紧了他的脖子,让他进气出气都无比困难。

危知收回高脚杯,却并没有喝,只是看着覃南将那口红酒咽下喉咙,看着他的喉结滑了一下。危知收回目光,将酒杯放在桌上。

“你戏路太窄。若是还想演公子哥,华悦怕是力不能及。”

“不,我都能演。”覃南咽下嗓子眼儿里的红酒,紧张地盯着对方赶紧表态。

“那好,若是还有什么问题,明晚我叫司机去接你。一会儿把你的地址告诉他。”

覃南心脏猛地撞了一下胸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嗯”那一声的。覃南只觉得他整个人都被铅灌满了。他坐在沙发里机械地看着危知站起身,他的视线牢牢跟着这个站起来几乎要一米九的男人,一直跟到他端着酒杯走向覃子诚,人群让开,覃仲城满脸堆笑的为华悦的总裁介绍自己“不成器”的亲儿子。

他从来没觉得覃仲城别墅的客厅竟然有这么大,大到他无处可躲,他像是被扒光了扔在众人眼前的笑话。地板光可鉴人,他看见自己的脸,光线有些扭曲,熟悉又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前三章完毕,看得上眼的客官收一个叭呜呜呜……我不容易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上有七十岁奶奶下有两岁半的弟弟妹妹中间还有生二胎还是龙凤胎的牛逼爸妈,走过路过的大哥大姐看看我叭呜呜呜……

ps:写这篇的时候说实话还做春梦了哈哈哈,我誓死喜欢老男人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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