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放榜期间两个人抽空回了落凤村一趟,新宅子建的很不错,大部分砖墙已经砌好了,加了糯米汁子的灰水粘性很好,谢桁试了试估计能比得上现代的水泥了。
吴老三办事利落,缺的少的材料全部列了一张单子给谢宾,谢宾只需要按照单子上的购买就行。
谢家给的工钱高,工人做活就舍得出力气,再加上谢家伙食还办的好,每天中午两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个汤,荤的基本上都是猪肉,煎的香炒的透还冒着油的肉片香的过分,惹的人不舍得咽下去。
肥肉在热水里煮一下,软乎乎的肉就变成了硬呼呼的肉块,切起来简单,肉块切成一指长一指多宽薄肉片,稍微炸出油一炒,每个人碗里四块,足足的。
饭是碧玉做的,盛饭的是碧翡,碧翡话少文静看起来有一点憨厚,再加上她给人盛饭要时常和他们接触,时间长了一帮汉子便喜欢和碧翡开玩笑。吴老三拦不住便不管了,等这些人自己得教训。他可亲眼见过谢家下人们练武功的。
做工的李家村的人最爱起哄,这天碧翡盛饭,李家村的几个年轻人又唧唧歪歪的开着玩笑,虽然没有恶意但碧翡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到底是过分了。
秋逸竹远远听到这些话便要上去制止,谢桁却拉住他轻声说道:“不急,我们先看着,碧翡吃不了亏。”
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碧翡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第一次第二次开过分玩笑的时候她都忍了,第三次的时候她不忍了。
放下手里的勺子,解了护衣服的罩衣,碧翡轻轻揉着手指走到那几个人跟前,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把他们通通撩倒在土里,然后文静又温柔的回到打饭点穿上罩衣继续打饭。
从那以后,李家村的那几个人看到碧翡就腿软,乖的跟个鹌鹑似的再也不敢说荤话开玩笑,连带着其他人也更稳重了。吴老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家里的事儿里里外外有碧芸谢宾照看着,谢桁和秋逸竹歇了一晚上又回到栖霞城里。
学府街这几天很安静,学子们都在家休沐,街上的吃食摊子水果摊子也没了,谢桁和秋逸竹便在空间里开火。
空间里很安全,不会被人打扰,所以谢桁和秋逸竹都很放松,闲暇时秋逸竹就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两个人都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所以餐餐都有肉,海里的地上的换着来。
谢桁前些日子在山里逮到一只“蹿猪”,蹿猪形似狐狸又似狗,长着长长的爪子,指甲很尖,刨土挖洞很厉害。
农人厌恶蹿猪,它喜欢刨地里的庄稼吃,冬天春天的时候喜欢在地里挖洞,长的好好的庄稼苗子全被埋在土底下。夏天和秋天喜欢在地里偷土豆和包谷,土豆才核桃那么点大,包谷也才刚长出嫩粒儿就开始偷吃,一直吃到成熟了被人收回家才作罢。这期间如果没人管,半个月就能把地里的包谷土豆祸害完。
谢桁和秋逸竹虽然没被蹿猪祸害过,但也对这东西喜欢不起来,谢桁打猎的时候碰到了顺手就收了一只,正好秋逸竹用来红烧。
蹿猪肉外面一层肥油,去了油就是精瘦精瘦的瘦肉,肉质和鸡油相似,纹理比鸡肉粗,吃起来很有嚼劲,再加上它一直生活在山里吃草的缘故,肉质也不腥,加上大料一烧,美味无比。
吃完红烧蹿猪肉,就是放榜的时候,两个人成绩和意料之中一样,排的很靠前。
两人看过榜单便要离开,却被一旁赶来的李裕拦下,李裕乐呵呵的笑道:“恭喜谢兄恭喜秋兄,第一第二,如此幸事二位可要请顿酒才行。”
谢桁闻言轻轻撇了撇李裕道:“你是第三,好意思说这话?”
“呃……”李裕轻笑:“比起别人的确是不好意思,可比起二位来也挺好意思的,怎么样,去不去?”
“不去。”谢桁拒绝道,考上童生又不是多难,没必要庆祝。
“呃……”李裕再次傻眼,他发现这位谢兄真是性情率真之人,一点儿都不委婉。
秋逸竹笑着解围道:“李兄好意,和大哥愧受了,只是师父有命在先,看过榜单就要回去,失礼之处还请李兄见谅。”
李裕道:“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谢桁也不是无礼之人,上次吃饭是李裕请的客,按理他要还回去,于是对李裕说:“待乡试考完,我和逸竹请你喝酒,地方到时候再说。”
李裕闻言大笑说:“好,那我就等着喝谢兄秋兄的酒了。”说着,轻轻咳了一声。
谢桁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指长的一个小瓶说:“一天一滴,倒在茶水汤粥里都可以,待会儿就喝了。”
李裕目光沉了沉,然后接过小瓶收在怀里,见谢桁牵着秋逸竹就要离开,他连忙说道:“多谢谢兄,我们乡试之后再见。”
走出好一段路,秋逸竹才出声问谢桁:“大哥,我觉得李裕身体里似乎很奇怪,生机驳杂紊乱却又不是早夭之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乱沾染了。大哥看出是什么缘由了吗?”
谢桁点了点头,“他以前应该中过毒,导致脏腑破损,到如今还有一些毒素留在脏腑里,一般大夫治不好。”
“怪不得大哥要给他泉水。”秋逸竹道:“他人还不错,身上的气很正,不是阴险做恶之人,帮一帮也好。”
“不仅如此。”谢桁神识扫过匆匆离开的李裕说:“那毒素很不稳定,估计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如果没有泉水,李裕的身体会更差。”
“更差?”
“嗯,十有八九会下不了床,没法参加乡试。”谢桁声音淡淡,他虽然帮了李裕,也只是看在李裕没坏心的份上,其余的他管不了。
秋逸竹轻声道:“看来李家也不平静。”
谢桁拉着自家媳妇儿的手说:“管别人做什么,我们好就够了。”反正该帮的他帮了,喝不喝灵泉水就是李裕自己的事情了。
乡试时间很快就到来,两人同样没在一起,分别属于东西两个考场。还未拜师之前谢桁原本打算隐藏实力,只博个中等名次就好,却被王院长的出现打乱计划。
王院长是当世数的上的大儒,人品才学俱是上佳,而谢桁和秋逸竹作为他的弟子,若乡试之时只考取一个中等名次,未免有些不够,丢了王院长的脸面,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所以谢桁并没有藏拙,全力以赴拿出最好的状态作答。
考完同样是谢桁先出来,站在门口等候秋逸竹,只是这次没有人再议论谢桁略显怪异的头发。也没看见身体嬴弱却一直乐呵呵爱交朋友的的李裕。
乡试过了就是秀才了,秀才可免除兵役、苦力、壮力等摇役,脱离了白丁阶层,进入另一个阶层。所以考察要严谨很多,结果出来要半个月以后。
谢桁本想请李裕喝酒,送去了帖子,送来回帖的是李裕身边的小厮,说家中有事暂时脱不开身,怠慢了,待有空再上门赔礼。
既然如此,谢桁和秋逸竹也不多问,又去仙来居吃了一次三鲜汤便坐着马车回落凤村,远远就看见新宅子第一层的砖墙已经砌好,大概能看出宅子的规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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