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逸竹对谢桁的打算不是很清楚,这会儿没别人便满头雾水的问自家大哥:“大哥,家里虽然不缺参但这么好的参也不能白送给冯三,大哥是有什么打算么?”
“嗯?”谢桁挑眉看着自家媳妇:“怎么这么说呢,兴许是大哥心善真想救人呢?阿佑可不能冤枉大哥。”
秋逸竹翻了个白眼,自家大哥是啥人他不知道吗?真真一个面冷心黑厚脸皮,还是特无赖特会装模作样的那种,他会善心发作给无关的人送好处?
鬼都不信。
自家媳妇的鄙视谢桁当然看见了,他依旧保持从容淡定的模样解释道:“救人是主要目的,另一方面我也有个小想法,你看咱家到现在住的都是别人旧宅子,虽不破烂可也很陈旧了,宅子的格局也太小,我就想着赶明年开春之前把宅子改了重修一遍,外面的观景阁也建起来,开春就能赚银子了。”
“观景阁?”
“对,独门独户的二层小阁楼,厨房浴室都备上,沿着桃林边上修上两排。等明年开春漫山遍野的桃花,好景色不怕没人来住,实在不行等咱家人参的名声打出去,三四月就办一个品参会,到那时来的人肯定少不了,人来了银子也就来了,你说是不是?”
谢桁的想法很简单,银子他要赚,权势他虽然不惧但也要交往一些,他手里的人参就是联络这些权势的线。
“原来如此,”谢桁这么一说秋逸竹就明白了:“大哥是想让冯三给我们帮忙搭县建宅子?”
“没错,阿佑真聪明。”谢桁揉了揉少年脸上的嫩肉笑道:“咱们只要他牵些人手找匠人就行,其他的还是要自己来。”
“嗯,都听大哥的。”秋逸竹乖巧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谢桁就带着秋逸竹来到栖霞城,现在秋忙已经慢慢结束,做工的人也多了起来,牙行里找的工匠手艺很好,木料是上好的名贵木材,在匠人的手里做成精致的盒子,这些是用来装人参的。
院子里敲敲打打做的是货架,木材还没刷清漆,散发着原本的木香,阁楼上做小工的人正在清理灰土重新铺瓦加固屋顶。
晚饭是谢桁在酒楼里订的,三素二荤一个汤,整整六个大盘子大桶米饭,分量十足。工匠吃了满足,干活也更加上心。
两人回到村里已经是晚上,进门还没坐一会儿谢宾就来敲门:“里正在门口等着,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
“里正?他来干什么?”秋逸竹厌恶的皱了皱眉,里正见死不救的这件事秋逸竹一直记着。
谢桁心里有个猜想却没说出来,他替秋逸竹脱了外衫换上舒服的棉袍,“今天累了一天你先歇着,我去看一看。”
秋逸竹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只要能跟着大哥他就安心,即便在家里也是如此。
里正抽着旱烟,看见谢桁和秋逸竹便把烟枪在地上磕了磕说道:“咳咳,谢桁啊,吃了吗?”
谢桁看着秋逸竹坐下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吃过了,不知里正过来有何要事?”
里正如今看见谢桁心里就发怵,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是这么回事儿,隔壁村里的二赖子死了,他家人今天不知听了什么闲话硬说人是为了找你家才死的,要问你讨个说法。”
“问我讨说法?”谢桁都被气笑了:“他家人没在村里打听过我的名声?”不然怎么这么愚蠢。
“大概是吧!”里正轻轻说了句心里却暗想:打听也啥都打听不出来,你如今在村里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凶人,村里谁敢提起你?
“所以他家人是什么意思,想要银子?”谢桁不耐烦的说着,忙了一天再遇到这样的恶心事,他没什么好耐心。秋逸竹隔着椅子悄悄牵着谢桁的手,谢桁回头朝他笑了笑眉间的不耐松泛了些。
里正没看见二人私下里的动作,他抽了口烟,发现没点着又讪笑着收了起来说道:“他们要五两银子,我替你你回绝了,只是那家人心术不正又是出了名的泼皮,你们心里还是有个成算。好了,你们早些歇着,我走了!”
“里正慢走,谢宾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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