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宾在明年桃树开花结果不是问题,就算一年四季开花结果都不是问题,可谢桁不想这么做,这个时代特立独行是要付出代价的,谢桁可以将秋逸竹带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修行,但不能永远如此,人是群居动物,让秋逸竹彻底离开人群和自己两个人生活,谢桁舍不得。
谢宾在家照看桃树,秋逸竹和谢桁坐着马车去城里。
牙行介绍的铺子地段不是很好,离城中心坊市商街有些远,铺子唯一的好处就是靠近栖霞城的学府,铺子周围的住户都是学子或卖文房书籍东西的店铺,安静不喧闹。
铺子是两层小居,带个小院。一楼三间并排,临街开着两扇门,一间大的一间小的连在一起,看起来很空旷,剩余的一间小的砌着墙开了个门,看起来是待客的茶室。
二楼三间隔开,房间里空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院子房子后头是围起来的院子,角落里有两间小小的棚子,看样子是茅房和猪圏。
院里乱七八糟的开着花,看样子这间铺子的前任主人是个爱花的人。
“谢公子,这铺子是一个老秀才留下来的,老秀才的儿子当了官去其他府上任当老爷,前些日子接老秀才享福去了,留下这院子干净又不吵闹,您看怎么样?”
牙行伙计说的热切,谢桁同样动了心思,院子格局大小地段都很和他的心思,就是不知道自家媳妇怎么想的。
“阿佑,你看这院子如何?”谢桁问秋逸竹。
秋逸竹心里也很满意,他家卖的东西特殊,贫困人家大多都买不起。而这铺子周围都是上学府的住户,家里肯定不缺银子,这些富裕人家也愿意花银子买参补身体。
“那好,就这间了,不知这铺子做价几何?”谢桁拍板问牙行伙计道。
“一百二十两白银。”
谢桁说话办事的时候干脆了当带着豪爽气,伙计也乐呵,跟这样的客人打交道轻松又能赚银子。
这个价钱还算公道,至少没要高价,所以谢桁没有讲价,只提了一个要求:
“劳烦小哥帮我联系一个木器行,我要订些柜子家具。”
“没问题,交给我了!”伙计答应的很干脆:“那两位便随我回牙行交地契可好?”
铺子的事情终于定下了,秋逸竹心里有些高兴,等过些日子铺子家具打好了就好好装修一下铺子,以后他们在城里的落脚点就有了,宵禁的时候也不用硬赶时间回家了。
时间还早,两人在铺子周围转了转吃了午饭,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碰到了冯三。
今天已经是约定的第二天了,不知冯三的事情处理完没有?
冯三也看到了谢桁和秋逸竹,他大步走过来说:“原来是谢员外,今日碰到真是有缘,不知二位可否给个面子随我喝杯茶水?”
谢桁立刻端起地主的架子:“恭敬不如从命,冯掌事请。”
三人寻了一个茶馆的包厢坐下,谢桁替秋逸竹要了清火的菊花茶,冯三要了一壶清茶几碟茶点,等伙计退下才说道:
“原本是打算明天登门拜访的,今日恰巧碰到就一并说了吧。”
谢桁替秋逸竹夹了块茶点等冯三说故事:
“我家老爷有独子一人,庶出兄弟两个。两兄弟平日里费尽心思争点钱财也就罢了,大户人家谁家没点腌趱事,老爷也不怎么管。谁知老爷的宽容竟让旁人生出狠毒的心思来。”冯三脸上的怒色掩盖不住:
“庶二老爷听街上一个无赖说落凤村有个落魄员外,手段很是了得,便想假借你的名号绑了少爷妄图讹一笔银子,谁知计划泄露被我等发现,他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将少爷打伤埋在你家后山,若不是你救下少爷,恐怕少爷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接下来的打算不用说谢桁和秋逸竹就能猜出来:一旦玉丰商行的老板发现独子死在谢家后山,就算事情不是谢家干的这仇肯定也得结下,到时候玉丰和谢家对起来,玉丰虽有钱但谢桁有诡异的武功傍身,最终谁输谁赢都是两败俱伤,幕后之人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底还是谢家点背,被人阴了也不自知,看来要在这里生活还得有些地位才行。
谢桁低头想着。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是谁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玉丰商行那庶二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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