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后一块鸡胗,吃了就休息。”谢桁把碗里的鸡胗挑出来喂给秋逸竹。家里两个人都喜欢吃鸡胗,但大多数时候鸡胗都进了秋逸竹的肚子。
敲门声响了几下,谢桁装做没听到,就着秋逸竹吃剩的鸡肉和汤吃了两大碗米饭。秋逸竹也听到了声响,可他想起那天晚上村里人的冷漠,便压下了心里那点恻隐。
是他们见死不救在先,又意图抢劫在后,秋逸竹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不讲是非的老好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那晚那些人掩藏不住的恶意让秋逸竹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叩叩叩,谢家小子,我是里正,开开门!”
里正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
秋逸竹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桁不说话,谢桁走过去揉了揉他的长发,轻揉的安抚着:“阿佑,大哥出去一会儿,半刻不到就回来,你躺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秋逸竹眨了眨眼睛,努力克制自己说“不”的冲动,然后听话的在谢桁手上蹭了蹭说:“大哥快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惹我们就行,大哥不必为了这些人生气。”
秋逸竹说的直白又可爱,谢桁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好,都听阿佑的。”
……
“里正,谢家小子还不出来,村里人快坚持不住了。不如,我们告官吧!”中年人落了泪,他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依然没赶上。
而且他们低估了谢家小子的狠辣,那白色的火笼太可怕,水浇不灭,吃的喝的也送不进去,笼里的人这会已经热的脸色蜡黄,嘴上裂着大道口子,血流出来便成了血痂,饱受折磨的眼里没有一点神采。
里正坐在大门上,无力的咳了一声说道:“不能告官,咱们村里人做事不厚道,真告了官名声就臭了,不说别的,方圆十里八村的人谁还敢和我们村结亲?就连那些结了亲的姑娘,恐怕也得给我们退回来。还有,谢家家大业大,真告了官,我们拼银钱也拼不过人家。”
“是啊,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的地,我们村谁有这本事?”中年人喃喃的说着,几近绝望。
被困在笼中的人的亲人纷纷跪坐在里正面前求他做主的人,听到里正的话也陷入绝望,门外一时间只闻哭声阵阵。
“吱呀~”
久敲不开的门突然打开,谢桁从门里走了出来。
里正急忙起身迎上去就要给谢桁行礼,谢桁侧身避了开来。
“谢家小子……”
里正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谢桁打断:“里正,明人不说暗话,我谢桁原想着落户到村里就要和村里人好好相处,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这些人我也会放了。”
谢桁脸上没有表情,神色冰冷的仿佛不是在给人说话:“只是里正以后最好管束好自己的村民,日后再惹到我谢家头上,就没有这么好说话。”
里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答应道:“是是,都听你的。谢家小子,这些人……”
谢桁随意扫了一眼摊坐在地上的众人轻声说道:“劳烦里正唤我名讳,‘小子’二字太过随意,毕竟我和里正没那么亲近。”
‘小子’是长者对晚辈的称呼,也是小辈在长辈面前的谦虚自称,而谢桁如今的意思是想划分界限,里正清楚,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还有,”谢桁指了指后山:“这片山都是谢家私有物,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谢家所有,麻烦大家以后不要私自踏入后山的地界,要是让我发现有人不守规矩,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说完了,各位好走,不送!”
谢桁说完便转身进门,火笼在他进门的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这才像突然活了一样哭的哭笑的笑,只是所有人都怕着谢桁赶紧离开,不敢大声吵闹。
中年人松了口气,却又想起谢桁的话,新的麻烦出来了:“里正,村里人砍柴打猎,都要经过那片林子,如今……”
里正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罢了,以后走远些,不许再招惹他们,教训啊,一次就记下了!”
……
关上门谢桁无悲无喜,就在上山之前,他心里铭记的都是:他曾是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就算穿越到这里他骨子里留下的烙印还在,他要尽自己所能保护身边的人。
可现在谢桁却想通了,他保家卫国卫的是地球上的z国,保的是z国那些和平友善的国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偏僻排外地方,这些顽固愚昧,罔顾人命的人。
谢桁走着,神色淡然。
“大哥?”睡房里秋逸竹听到脚步声雀跃的唤着谢桁。
“来了!”
听到秋逸竹声音的谢桁加快脚步脸上露出笑容:如今他的信仰是屋里的那个人,笑是为他,活着亦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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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谢谢各位大佬(╯3╰)
另外,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和评论,耐你们!</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