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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 黄金力量(1/1)

阿黛尔乍了乍舌,道:“这二零三八年,那可不是太遥远了?”陆芳华道:“可不是嘛!一千多年以后,谁能想得到呢?”不通和尚道:“人类一代一代的繁衍生息,这魔道也不死不休,只是这魔道又如何在一千多年后生出什么事来?”

武琼花道:“卫魔道极力宣扬《九件衣》,但《九件衣》的克星就是碧玉七星刀,所以他为了去除后顾之忧,必然会想方设法毁去碧玉七星刀。于是在一面对付我的同时,他又在另一个空间设置了一个魔域陷阱。”不通和尚道:“这便是2018年?”武琼花叹息着点了点头,道:“在这一年,长江下由于魔道噬沙蛊的破坏,长江的平衡力倾斜,导致武汉,也就是现在的汉阳沉入江底,而坐落在武汉底下的泉眼打开,到时一场浩瀚无边的水灾爆发,人类再无立足之地。所以为了拯救这场浩劫,唯一的办法就是碧玉七星刀!”

陆芳华憎恨道:“这卫魔道实在是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呢?要真发起大水,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阿黛尔道:“是啊!我听我爹说,有一年黄河决堤,大水淹死好多人,我们西夏寺庙好多和尚去做法场,结果做了一个多月都没做完!那些人真是可怜!”不通和尚道:“魔道本来就是要毁灭人间世界,只有这样他们的牛鬼蛇神才能破土而出。”阿黛尔道:“武大哥,那后来碧玉七星刀就这样毁了吗?”

武琼花惋惜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去你们西夏途中的一个夜晚,碧玉七星刀以七位飞天的精气与天上七星的能量碰撞,为长江固本扶正,挽救了一场浩劫,但碧玉七星刀同时也毁了。”阿黛尔惊讶道:“嗯,对,不久之前有那么一晚,天上七星突然变得很耀眼,而且隐隐还听得见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难道就是那一晚?”陆芳华也道:“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晚呢?我还问大师怎么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样的话,我二师姐她……她也在2038年,会不会有危险了?”不通和尚道:“这不是将长江拯救过来了吗?你不用担心!只是碧玉七星刀就这么毁了,实在太惋惜!”他现在想着当日为碧玉七星刀动过心思,未免有些心虚。

武琼花叹道:“岂止是可惜!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碧玉七星刀毁灭的同事,当初为敦煌战死的七位飞天所遗留的最后一点灵气也消耗殆尽,从此灰飞烟灭!”不通和尚惊讶道:“也就是说她们从里不会再存在了?”武琼花望着七少爷的骸骨叹了口气,道:“正是。这也就是七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阿黛尔道::“也就是说这里就是当年她战死的地方,在消失的那一刻,她赶回到了这里!”武琼花微微颔首,便不再言语。不通和尚连连颂念阿弥陀佛,也算是为七少爷超度了一番。

随后武琼花掘地三尺,将七少爷的骸骨埋了,这才回到天明寺。到得天黑之时,十二大师和左明月等人赶了回来,他们以同样的方法,解除了麻家所有中了妙音鸟之毒的人。只是那个“死而复生”的麻十九妹,麻家人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也想用妙音鸟的漩水来为“她”解毒,但被左明月极力阻止。他比麻家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并不是麻十九妹真的复活了,那是因为卫魔道在麻十九妹身上施放了被变异的妙音鸟之毒,这种毒就跟骷髅马身上的毒蛊一样,能激活死人的思想,又能驱使死人复活。而卫魔道这么做无疑是想利用麻家人对麻十九妹的感情,从而让麻十九妹作为一颗钉子来感染麻家人。

因此左明月早就让麻家人隔离软禁了麻十九妹,不让任何人接触,这并不是左明月有多心狠,而实际上他也想让麻十九妹复活过来,但他知道,麻十九妹是永远也不会活过来了,而最多也只能以现在这种活死人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以致当麻家人听说唐门的唐老太太以火焚躯的时候,那种内心里的恐惧和痛苦,让他们陷入深深的矛盾纠结当中。但最终,他们保留了这种现状,让麻十九妹以笼中“金丝雀”一般的存在。

其实要真说起来,麻十九妹实际上就跟真正活着的时候一样,知道曾经的点点滴滴,也有自己对爱情憧憬的思想,甚至有时候面对家人,也会撒娇和哭泣哀求,哀求他们放她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体内有邪恶无比的妙音鸟之毒,谁也不会怀疑这样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居然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可是每当面对这个时候,麻家人的心痛得流血,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将麻十九妹放出来。但最终理智克服了感情的冲动,他们只能选择这种痛并欢愉着的面对方式,来守候着这死而复生的亲情和爱情。

就是这一次,左明月带回来的解药,重新燃起了麻家人内心里的渴望和希望,他们又怀疑起来,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邪恶的毒,甚至怀疑左明月是不是有什么居心。面对所有的指责,左明月都默默的承受,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会暗暗流泪。有时他也会去看望被关在山洞里的麻十九妹,面对着她轻轻诉说,而麻十九妹也会静静地聆听,温柔地劝慰,然后两个人隔着两丈远的铁栅栏哭了起来。

左明月也不是铁打的,也想冲动到想要将麻十九妹放出来,可他毕竟功力深厚,他灵台清明,他也知道这是麻十九妹体内的妙音鸟之毒在控制着麻十九妹,从而来麻痹和诱惑他。因此他强忍着内心滴血的痛苦,只说了一句话:“从此,左明月为你守候,永不再娶,若然左明月死了,便也是与你同眠之时!”

左明月想到这里,终于转身来望着武琼花,缓缓道:“近在眼前,却如天之遥远,触手可及,却永远也无法牵手。珍惜眼前,一旦错过便是永远的遗憾。大哥,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武琼花望着他,觉着他的语气有些悲沉,诧异道:“什么事你说吧!”左明月道:“距十月十五少林寺之行,也还有些时日,你回桃花谷一趟还是够的。”

武琼花隐隐不安起来,道:“到底什么事,难道……!”左明月顿了一下,有些无法面对武琼花坚定的眼神,转回身轻轻道:“不久之前,襄阳王派人找到我,说嫂子得了重病,已时日无多,他希望你能趁她在的时候,回去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武琼花脑袋“嗡”的一响,整个人有些懵了。左明月道:“嫂子本来不让襄阳王告诉你的,但是襄阳王不忍心看到她是那么的绝望和伤心,这才托我告诉你。”武琼花心头一阵刺痛,浑身颤抖着已说不出话来。左明月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她是曹彬的义女,与楚江南青梅竹马。后来得皇家赏识,以郡主之尊,入位神机,与襄阳王一道统帅黄金甲!”武琼花惊得口瞪目呆,道:“便是……便是历代皇家对抗魔道的黄金力量?”左明月点了点头,道:“她入位神机,所做的一切,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不要怪她!”武琼花痛苦而懊悔道:“我不怪他,真的不怪她了。要说,只有我负她!当初听柳上樱花说她病了,可等我赶去柳家庄,而她已离开了,那时我只以为她是回到她义父家里去了,岂知……岂知……”

左明月道:“她从不曾回去京城,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你。本来她是决定了与你一起共同对抗魔道。只奈何她前几年被楚江南下的唐毒所误,以致体弱多病,如今已病入膏肓……”武琼花心如刀割,道:“都怪我,早就该想到的。当时有不少名医说什么此毒天下,冠绝一家,他们明明是告诉我柔儿中的是唐毒,可我竟然没想到!”左明月叹道:“这也不能怪你,谁会想得到楚江南会去这样害她呢?我想就是楚江南也不会想到。事已至此,还望大哥则个!”武琼花道:“我知道!”左明月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武琼花毫不迟疑道:“现在!”左明月道:“一个人?”武琼花道:“目前只能这样。至于姒小敏的事只有等以后再说!”左明月没有再说。

武琼花来到阿黛尔和姒小敏的厢房,二人早已入睡,听得武琼花敲门,这三更半夜扰人清梦,阿黛尔就老大不高兴。武琼花道:“我现在要出去几天,你们就就在这里,敏儿就托你照顾她了!”阿黛尔揉了揉眼睛,道:“就这样了?”武琼花望着她不觉一愣。阿黛尔随即笑了起来,道:“我帮你照顾敏儿妹妹,你拿什么谢我。”武琼花笑道:“敏儿都叫你姐姐了,哪儿还用得上一个谢字!”

姒小敏坐起身来,道:“大哥哥,你要去哪里,不要担心我,阿黛尔姐姐她会照顾我的!”阿黛尔回头朝她嗔道:“这还没开始,就帮着说话啦!”姒小敏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就知道阿黛尔姐姐最好了!”阿黛尔故意叹了口气,道:“行吧!就你嘴巴甜,这做姐姐的能怎样了!诶,对了,你这深更半夜的去哪儿?”

武琼花道:“也没什么大事。”他又好生叮嘱姒小敏一番。阿黛尔觉着好没兴趣,推了武琼花出去,道:“不说就不说,要走快些走,否则婆婆妈妈起来,敏儿妹妹又得哭鼻子了!”

武琼花苦笑着,这才去了后山水潭边将骷髅马车召唤了出来。然后一声吆喝,赶了马车就往岳阳幕阜山进发。他挂念着温柔的病情,这一路马不停蹄,仅仅用了两天半就到了幕阜山下不远的凤凰镇。此时镇上一切风貌如旧,倒是戴老墨的“高升酒楼”却不知是换了招牌还是转手他人,现在挂着的却是“远来近居”的牌匾。

武琼花料着这戴老墨既然是当初楚江南安插在凤凰镇的眼目,目的是一边监视自己和左明月的动向,另一边又是对温柔的直接联络点,如今左明月放弃复国,这里自然也就不需要戴老墨的存在了。他想着这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不由心生感慨。而自从自己去年带着温柔下山,然后和左明月一起赶往青城参加卖刀大会,结果一切都变了。

他想着叹了口气,也没再停留,赶了马车就往幕阜山驶去。很快来到幕阜山下,他原本以为那两只山鹰,也就是黑白双雄会昂翔在山顶洞迎候着他的回归,可等他弃了骷髅马车走上桃花谷,依然不见黑白双雄出来。这让他不觉心头一咯噔。往年他每次带温柔出去求医看病,无论时隔多久,只要他们一回到幕阜山下,黑白双雄就会感觉到,从而飞上蓝天不住地盘旋,并发出一声声喜悦的叫声。

可现在连黑白双雄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叫声了。桃花谷里静悄悄的仿佛失去了一切生命的气息,只有那满山谷的桃花树在无穷无尽的孤独中渐渐枯黄,变成飞叶。

武琼花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他急忙使出凌波微步,以最快的速度往竹楼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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