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一眼虚延苍白的脸上,却还要强撑着,声音冷了几分,“解药呢?”
萧兰蕤将解药丢给萧占全,看着虚延服下那解药,突地笑了起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将那世子妃偷出来。”
“你意下如何?”
闻言,萧占全变了脸色。
萧兰蕤笑着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救了她。”
虚延点点头,却还是有几分有气无力,“她在我跟前,就进国公府了。”
沉默片刻,萧占全问道:“你想要什么?”
萧兰蕤笑了笑,“顾晏之你杀不了,承王总能杀,要让他,为国捐躯。”
她的笑里,仿佛要淬出毒来,萧占全也勾起一个笑,阴测测的,“生父都杀,郡主果然,蛇蝎心肠。”
萧兰蕤笑,却暗有所指,“还是比不上弑母之人。”
“贤亲王果然也,当得起贤亲二字。”
虚延毒已经解开,难受的感觉已经消散,听着二人话里的机锋,不由得脸色白了又白。
皇亲贵胄,天子之家,父子相残,本已不算新鲜事,但亲耳听到,还是让他若忍不住念了阿弥陀佛。
萧兰蕤听着那相思引的事,心里的困惑一下子有了答案,毕竟拒她所了解到的寥寥消息,那女子,十分桀骜不驯,对待顾晏之的宠爱,更是不屑一顾。
而二月时,顾晏之告假南下金陵,因也是为了那女子。
其余的,顾晏之将那女子护得太好,她查不到。
现在,倒是能明白,为何他会退了孟家的婚事,为何一回京,便会找皇帝和皇后为那女子讨要封赏名号。
甚至不惜交出两江盐税查到的东西,当真像是被美色迷魂的模样。
但陛下的身子和脑子,因着吃那些长生不老的丹药被掏空,看着不管是不上朝,却要朝臣世家和皇亲国戚相斗。
也不知,是给萧时川那个蠢货铺路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十一皇子。
正想着,虚延把一个精巧的瓷瓶放在桌上,“此物,正是相思引的解药。”
萧兰蕤回过神来,就要去拿,却被萧占全制止住,“慢着。”
萧兰蕤收回手,“怎么?贤亲王信不过我?”
“我从来不信人,只信贪生怕死。”说着,萧占全割破自己的手心,暗沉的血液一瞬间涌出。
萧占全脸色分毫未变,几滴血液落进茶盏之中,“郡主,请把。”
萧兰蕤笑笑,将那带着血腥气的红色茶汤一饮而尽,面不改色道:“你的血,确实是至毒,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不然,我怎么帮你把人带出来?”
萧占全沉这脸,将相思引解药的瓶子拿过去,冷声道:“承王的死讯,半个月之后你就会听到,他为国而死。”
半个月,是从边塞到京都消息传得最快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