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屏住呼吸,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重复,似不可置信:
"你心里...有我?
"
温洛却不理她了,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好话可不说第二遍。”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秋雨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外头有一位名叫虚延的师父求见,说是和府上有些旧交……。”
顾晏之听着,皱起眉,自上次扬州一别,他就没有见过虚延。且按照探子回报,虚延和萧占全一同进京。
现在他大婚在即,虚延出现,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疑。
随即,萧占全的模样,一瞬间就出现在脑海里头。
“不见。”顾晏之冷冷道。
秋雨离去。
温洛嫌杏子汁水多,会沾在自己的手上,顾晏之便喂给她,温洛抬起头,瞧着顾晏之有几分阴沉的脸色,好奇问道:“那人得罪过你?”
顾晏之擦了擦她嘴角,像是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手间,已沾满了杏子的汁水,他只淡淡道:“来者不善罢了。”
温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二人又聊了一会婚宴之事,顾晏之只说,让温洛全程不必忧心,一切自有他筹备。
“你若觉得繁文缛节太多,其他的都可省去。”顾晏之正了神色,“却只有拜堂不能舍去。”
温洛微愣,一瞬间明白了顾晏之的想法,“我早是你的妻,这婚宴是因着我忘记所补,大张旗鼓只怕不好?”
说着,又有几分担忧,最近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碌异常,她看着那一箱箱的嫁妆,只觉心惊,“御史官可会说你是贪官污吏?那么多台嫁妆,阵仗太大,我瞧着,心里慌。”
听她担忧的是这个,顾晏之哑然失笑,“莫怕,我不是贪官污吏,国公府百年家业,这些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见温洛送了一口气的模样,宠溺一笑,接着道:“便是大张旗鼓,路人皆知,那又如何,我只怕,给你不是最好的。”
“便是御史台要告我的罪状,也无错可挑,江南富庶的商户,娶妻起来,超祖制也多人牛毛,京中亦是如此。”
“阿洛,你这是有些杞人忧天。”
温洛嗔他一眼,示意他在给自己拿一个杏子。
正说着时,庞屹的声音却出现在了门口,“大公子,安西军有急信。”